司子民隨意拿了一瓶,聞了一下。
濃鬱的奶香中還帶著一絲鬆香味,微微搖晃,液體濃稠。
“這是什麼妖獸的奶水,你怎麼搞到那麼多的?”
顧清衍輕輕瞥了司子民一眼,淡淡地說“杜鬆羊的,隻要想做,總是能做到的。”
司子民手腕一扭就想將那個瓶子放入袖中,可顧清衍手指動了一下,那個瓶子就飄到了他的身邊。
“喂,杜鬆羊啊,它的奶水可是天階療傷聖品啊,有市無價。”
那孩子很挑,連試了好幾瓶都不喜歡,被她嫌棄的瓶子都被放到了一邊。
顧清衍說“算不上最珍貴的,孩子如果不喜歡你就拿著。”
司子民笑著說“你對這孩子也太寵了吧,小心慣壞她。”
顧清衍的動作不停,又是一批玉瓶子被淘汰掉。
“孩子吃飯而已,喜歡吃什麼就吃什麼,有什麼慣的。”
司子民身為他的至交好友,對他這不為人知的性情早有了解,隻是他能這麼嬌慣他還真是有的沒想到。
他將那瓶杜鬆羊的奶水湊到孩子的嘴邊,可那孩子聞到那股鬆香一下就打了個噴嚏。
“阿秋!”
見那孩子不喜歡,司子民急忙把東西收下。
“你也看見了啊,這孩子自己不喜歡。”
一瓶一瓶試過去,不知道為何,那孩子就是不喜歡,還把她試累了。
顧清衍微微皺了皺眉,不知道這孩子為什麼不喜歡這些奶水。
猶豫良久,從小空間中取出一個比那些玉瓶都小一些的水晶瓶。
如白瓷般的麵頰泛出淡淡的粉絲,雪白的纖長睫毛微顫。
乳白色的液體散發著清冽的香氣,既像花香,又像是雪的味道。
那瓶子還未湊近,這玉團子的小孩就急不可耐地伸出了自己的小手。
她也拿不了,就隻能一直晃悠。
顧清衍小心地將那水晶瓶中的液體喂給她喝。
司子民見她終於吃東西了,心就放下了,直接坐在地上對顧清衍說。
“這孩子的繈褓上繡了她的姓,姓薑,但還沒有名字,既然你接了這個孩子,就給她取個名字吧。”
顧清衍認真地喂著,眉目間帶著一抹溫和慈祥的神韻,仿佛蘊含著醉人的詩意與空靈之氣。
他想了一會兒,看著乖乖吃著飯的雪團子,平和寧靜地說。
“就叫瑾禾吧,得善如懷瑾,禾產休嘉穗,懷瑾握瑜,風禾儘起。”
司子民將那些被薑瑾禾嫌棄的奶水收起來,她以後用不到了,自己在外漂泊,總能用到。
自己是個大男人,什麼奶都能喝,不像那孩子,挑得慌。
他仰起頭去看顧清衍。
“這名字好是好,不過是不是讓她活得太累了。”
顧清衍看都不帶看他一眼的。
薑瑾禾喝完以後,就眨巴眨巴眼睛,看著又困了。
顧清衍將薑瑾禾抱在懷裡,生疏卻溫柔地哄著。
他的指尖泛出白光,點了一下薑瑾禾的眉心,外界的聲音就不會乾擾到她休息了。
“你的課業應該重修了,吾想蒼山道長應該不介意出關教養一下他的弟子。”
司子民一個彈射瀟灑地站了起來。
“你這可就恩將仇報了啊,我把我的緣分送給你養,你就這麼報複我。”
風吹過,顧清衍雪白的長發隨風飄揚,看上去與這個世間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