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衍見薑瑾禾亭亭玉立地站在自己麵前,聽她這麼說。
才後知後覺,這孩子是真的長大了,不能再拖下去了。
心中忍不住的感慨。
他摸了摸薑瑾禾的頭,溫柔的開口提議。
“瑾禾,你也說你自己長大了,不能再和師父睡一起了,你的住所也早就安排好了,過幾日就搬過去吧。”
薑瑾禾聽師父又提起這件事,心裡的火就騰騰騰的往上竄。
原本杏眼裡的笑意頓時就消失了,但還是想先把這件事給混過去。
“師父,你怎麼又提這個了。”
顧清衍見她不開心了,原本堅定的想法頓時就產生了動搖,但還是希望能說服她。
他那藍色的眼睛就像是天空一樣,包容著薑瑾禾的所有任性與嬌蠻。
“瑾禾,如今你已經快15歲了,來年就要及笄了,哪裡還有和師父一起睡的道理。”
見他依舊不肯放過這個問題,薑瑾禾眼睛瞪得圓鼓鼓的。
眼裡的小火苗在燃燒,但看上去卻更加可愛了。
“為什麼我快及笄了就不能和你睡一起了,這是哪來的道理!”
顧清衍如雪蓮般美麗高潔的麵容上帶著溫柔的無奈。
“你看人間,有哪個女孩子這個年紀還和自己父親睡一起的。”
她長大了,自己應該要跟她保持距離。
她不懂這些,自己身為師父卻不能完全不在意。
薑瑾禾聽了這話直接甩開他的手,生氣地質問他,強硬的語氣中卻藏著深深的委屈。
強裝鎮定的眼睛裡,閃出淚光。
“你一直隻當自己是我父親,誰要你當我父親了,我才不稀罕你當我父親!”
說完這句話,轉身就走,看都不看他一眼。
顧清衍的麵上閃過一絲無措,就像是一朵碎掉的冰花。
瑾禾,怎麼這麼生氣。
她年紀也大了,不是小時候一直要黏著長輩的年紀了。
為什麼還這麼黏著自己呢。
原本下午和顧清衍待在一起的時間是最讓薑瑾禾開心的。
早早地忙完一切就是為了這兩人獨處的時光,誰知道會他又說這些掃興的話。
羲華峰的陣法壓製人使用靈力,雖說薑瑾禾從小在這裡長大,和玉靈樹的關係深厚。
但毫不顧忌運用靈力趕路的時候,仍覺得筋脈止不住的難受。
薑瑾禾心裡止不住的氣悶,彆以為她小就不記得。
司前輩可是跟她說過的,當年自己抓周的時候抓了師父。
師父他自己也答應了,他是我的。
這麼多年,自己對他這般癡纏,他卻依舊隻想當她的父親。
當她是傻子嗎,還是他是個傻子。
果然,他當初就是騙人的,欺負自己當初隻是個孩子,根本一點都不認真!
薑瑾禾腳步不停,一直往前走。
無事不得出羲華峰,她也隻能在山腳處找了個水潭子,找幾個石子打水漂解悶。
讓薑瑾禾搬出月升殿自己睡,顧清衍並不是第一次提。
在薑瑾禾七歲那年,顧清衍就說過一次了。
薑瑾禾用石子在平靜的水潭上掀起烈的水花,裡麵原本悠閒自在的魚被嚇得到處亂竄。
她的記憶也回到了七歲那年。
顧清衍每年的生辰都會送薑瑾禾一個空間法器,做成首飾的樣子,在裡麵放滿薑瑾禾可能會用到的東西。
薑瑾禾走在顧清衍的腿上,等著他給自己戴上新的首飾。
今年的首飾是一個芙蓉花圖案的華勝,精致美麗,巧奪天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