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瑾禾把奏章處理完後放到一邊,隻覺得自己的腦仁鑽心的疼,心臟被氣的砰砰直跳。
看來這朝堂上流的血還是不夠多,才會養出一隻又一隻的蛀蟲。
認為朕不方便直接處理他,自認為是用功之臣。
那就發揮發揮你們最後的餘熱,警醒警醒那些膽子沒那麼大的。
薑瑾禾寫下一份名單。
用食指和中指夾住,遞向一旁的虛空。
“處理掉,不必太乾淨。”
一道黑色的影子不知道從哪裡冒了出來,單膝跪在地上接夠薑瑾禾手中的紙條。
接過後他又迅速消失不見。
薑瑾禾現在的精神緊繃,認真處理事務的時候旁人的呼吸都會使她焦躁。
可能是殺人殺多了,對這種方便快捷的手段上了癮。
讓一個人不能來煩你最好的辦法就是讓他下地獄。
處理完上午要處理的事務後,薑瑾禾伸出白皙纖瘦的手搖了搖桌上的鈴鐺。
按特定的鈴聲有不同的命令,這個鈴聲的意思就是讓送茶水進來的意思。
雖說已經到了進午時的點,但薑瑾禾毫無胃口,喝杯茶水繼續處理公務。
一個年老膚白的大太監帶著兩個端茶的侍女走了進來,放上茶水和糕點。
薑瑾禾看了一眼被端上來的糕點也沒為他的自作主張生氣,畢竟自己連上昨天已經有一天滴米未進了。
可沒胃口就是沒胃口,這些禦廚的糕點更是讓薑瑾禾覺得難以入口。
那個大太監將茶水恭敬地端到薑瑾禾的麵前。
低眉順眼地說“陛下,剛剛禦花園的宮人傳來個新鮮事,說是在禦花園您常去逛的魚池旁長了一株小樹。”
薑瑾禾對這種事情沒什麼意外的,無外乎是什麼討自己高興的‘祥瑞’。
她喝了口茶,看不出什麼神色地說“一株小樹而已,好好想著就可以了。”
喝了幾口茶後,她將自己靠在椅子上,指尖在椅子上敲了一下。
一個長相貌美的侍女立即站到薑瑾禾的身後,溫柔地為她按摩。
在禦前侍奉的宮人都是不能熏香的,她手上的功夫確實不錯,薑瑾禾心裡也鬆快了幾分。
那個大太監見陛下的心情看著還不錯,臉上堆滿了笑意,繼續說。
“這棵樹可不太一樣,枝乾是黑色的,葉子卻雪白雪白的,看著可好看,不少小宮女都湊著去看呢。”
薑瑾禾在聽到大太監說到枝乾是黑的的時候就睜開了眼睛,美麗的眼睛裡帶著寒意。
可那抹寒意很快就消失了,她微微笑了笑,看著很有興致的樣子。
“既如你說的這般,朕便去看看,一棵樹而已,能有多漂亮。”
從禦書房到禦花園魚池的距離並不遠,故而薑瑾禾就選擇了慢慢地走過去,就當鍛煉身體了。
聽著描述,像是玉靈樹的樣子,可隻會生長在洞天福地靈氣充裕之處的玉靈樹怎麼會長到了皇宮了。
還是說,有人知道了自己曾經和羲華峰的關係,借此來試探。
如果是這樣,在自己已經把皇宮布置的如同鐵桶的情況下,他還能在自己常去的地方種下一棵樹。
那是不是說明這宮裡的跳蚤還沒有收拾乾淨。
正當薑瑾禾在腦子中計劃這清洗計劃的時候,她聞到了一股香氣。
很淺淡,但這種溫柔而夢幻的味道是那麼的熟悉。
她一下頓住了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