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普莉想起剛剛斯特拉爾的速度,她覺得自己不會贏。
但不會贏又怎麼樣呢,競技的過程本身就是賽馬最大的樂趣所在了。
艾普莉笑起來的時候眼睛就像是桃花一樣,她挺直了腰板對斯特拉爾說。
“當然,這不是顯而易見的嗎,布蘭切特。”
斯特拉爾看了一眼想將自己藏到其他馬肚子下的茉莉。
“可茉莉怕是沒有辦法陪你一起出戰了。”
艾普莉也看到了茉莉那不值錢的樣子,羞愧地想要捂住自己的臉。
她隻能乾巴巴地說了一句。
“哦,看起來是這樣的,嗬嗬···”
斯特拉爾欣賞夠了艾普莉這副樣子,壞心眼地等艾普莉緊張到四處張望的時候才開口提議道。
“希望我能有榮幸為你推薦一匹馬,它會是安東尼最好的對手。
剛剛我已經跑了兩圈,安東尼麵對其他馬的時候可能會偷懶,但麵對它的時候絕對會全力以赴。”
艾普莉聽了斯特拉爾的提議,立刻就想答應,但她記得關於馬的知識。
“可是這樣的好馬真的會願意讓我騎它嗎?”
斯特拉爾聽了這話,金黃的睫羽顫了顫,而後帶著意味不明的笑容說。
“你放心,它們是最好的對手,你騎著它和安東尼對戰是絕對沒有問題的。”
他站在那裡自信淡然地給艾普莉推薦最適合她的馬匹,高挑的身形不自覺地帶給人壓迫感。
等會兒要騎馬,斯特拉爾調整好手套。
他的手指也很長,因為過於美麗的原因,總是讓人忽略了它的力量感。
艾普莉又被他帶著走,穿上褲子後跟隨他的步伐變得輕鬆了一些。
她聽了斯特拉爾的形容開始猜測。
“它們是死對頭嗎?”
斯特拉爾聽了艾普莉的猜測搖了搖頭。
“不是,它們是馬兒中難得的忠貞的夫妻。”
艾普莉覺得很有趣。
“夫妻的話難道不是應該更謙讓嗎?”
斯特拉爾不知想起了什麼,那雙紫色的眼睛變得更加幽深,唇邊的笑容也冷了一些。
但他的語調依舊優雅而溫柔。
“夫妻的話往往更想分出勝負,不願意示弱,每次的爭鬥都是精疲力儘。”
艾普莉經由斯特拉爾的話想起了自己的父母。
她反駁斯特拉爾的話。
“可我的父母就不是這樣,我的父親平時就對母親很是謙讓。”
斯特拉爾並沒有反駁艾普莉,隻是用溫柔的語言平靜地說。
“是嗎,人不是動物,爭鬥很多時候都是看不見的,可能在你不知道的時候他們就已經分出勝負了。”
艾普莉聽了後還想反駁。
可她的父母實在算不上恩愛,她找不到一個堅硬的支點。
艾普莉開始順著斯特拉爾的話開始思考。
如果她的父母之間真的有一場戰爭的話,那會判誰贏。
平時家裡有什麼事基本都是父親選擇退讓,而且父親生意已經去世了。
那麼這場戰爭的贏家應該就是母親了。
艾普莉的心情又變得不好了。
討厭的布蘭切特,混蛋布蘭切特。
安東尼那匹馬現在正在休息,它的妻子莉莉在它的身旁,讓它能靠著自己的脖子休息。
斯特拉爾對艾普莉說。
“我想我們還需要等待一會兒,安東尼還沒休息好,莉莉不會和疲憊的安東尼比賽的。”
艾普莉趴在欄杆上,在斯特拉爾的麵前她已經放棄保持儀態了,怎麼舒服怎麼來。
“當然,那可是安東尼可是莉莉的丈夫,肯定會心疼的。”
斯特拉爾的長發被墨綠色的發帶給束好,略微跑出了幾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