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男人聽了斯特拉爾的話,原本紅潤的臉龐白成了一張紙。
他有些恍惚地開口。
“可是,她隻是一個平民不是嗎?”
斯特拉爾站在艾普莉的身側,在輝煌的燈光下,金色的發絲襯得他更加的高不可攀。
“可在我眼裡,你和平民並沒有什麼區彆。”
他此時的笑容還是那麼合乎禮儀,但他的言語讓偏廳內的眾人震驚。
平民怎麼能和貴族混為一談呢!
但是,他們也知道斯特拉爾說的是對的。
在布蘭切特的麵前,他們這些小貴族和低賤的平民沒有任何區彆。
今天的正戲還沒有開場,鬨劇持續的時間已經夠久了。
夏拉在外麵應該也玩夠了。
今天發生的這一切應該能讓她明白,這個世界是殘酷的。
她最好一直待在他的身邊,不要想著逃跑。
不然下次就不是彆人給她做這個示範了。
他拉住艾普莉,纖長的手圈住艾普莉的腕骨。
斯特拉爾的力道並不重,隻是他的手很涼,讓艾普莉被他碰過的地方都感覺到一片的麻。
他對女仆說。
“帶夏拉小姐去梳洗,然後再帶她到正廳來。”
斯特拉爾鬆開她手的時候跟牽住她時一樣的迅速。
在艾普莉眼神恍惚正要跟女仆離開時,斯特拉爾在艾普莉的耳邊說。
“夏拉,玩夠了就不要再鬨了。”
艾普莉被斯特拉爾的話給刺了一下。
他這是什麼意思,自己所做的一切努力在他看來都是在玩鬨嗎?
他憑什麼這麼想,高高在上地隨意支配自己。
在她遭遇了這樣的鬨劇後又以拯救者的姿態出現。
難道他以為自己會對他感恩戴德,然後情根深種嗎?
艾普莉的內心不是氣憤,更多的是一種迷茫和惶恐。
斯特拉爾所做的一切在她看來都沒有蹤跡可尋。
他在這麼多人麵前說了這些話表達對自己的重視。
可是艾普莉根本就感覺不到斯特拉爾對自己的愛意。
他做什麼都好像是隨性而為。
斯特拉爾不會主動去做什麼,可當事情發生在他的身邊時他又樂於參與。
她的胸口在顫抖。
麵上毫無笑容。
任由女仆為自己裝扮。
艾普莉知道,自己逃不掉了。
她隻能留在布蘭切特莊園,做斯特拉爾的一個玩具。
是的,玩具。
艾普莉終於明白了自己在斯特拉爾心中的定位。
一個有趣的玩具。
沒必要主動去找她,可要是無聊或者玩具主動湊上來的時候就戲耍一下。
艾普莉遍體生寒,可她的眼睛乾澀,怎麼都流不出眼淚。
這次不同於之前的試穿,女仆們為艾普莉的裝扮十分徹底。
黑色的寶石項鏈上足足鑲嵌了100多顆寶石,戴在艾普莉的身上,讓她牛乳似的肌膚看上去更加白皙。
時間緊迫,她們並沒有拆開艾普莉的頭發。
而是在把艾普莉頭上廉價的珠寶取下來以後重新裝飾。
重新換好鞋後,艾普莉的裝扮終於結束。
此時的艾普莉美到了不可方物的同時也沾染了布蘭切特那高不可攀的氣息。
如果剛剛艾普莉是以這樣的樣子出現在偏廳,恐怕不會有任何一個人敢主動跟她說話。
畢竟你在看見她的第一眼就明白了。
這個高貴的女子是人間的富貴花,是他人高攀不起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