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這叫金烏穿日，是吉祥之兆。”
豆腐劉爺不著急，架著驢車走上了大道。
石泉水拿出葫蘆灌了一大口，慢慢坐直了身體。
“當年你為什麼去穿鷹嶺？”
這驢車走的夠慢的，十幾米路都早走好分鐘。
“那時也跟今天一樣，為了賺銀子，結果碰到了一群怪物，我弟弟就永遠留在那裡了。”
豆腐劉從懷裡個袋子，從裡麵掏出一塊碎布，盯著看了好一會，才重重歎了一口氣。
“穿鷹嶺，據說有辦法能長生，也許，我弟弟還活著。”
“那你覺得鄭家去那裡會不會也是求長生？”
石泉水打了個哈欠，這身體遠沒有能做到不眠不休的地步。
“不會，鄭家想去，也不會等到今天，我看是為了治病。”
“治病？鄭家治病去那種地方？”
豆腐劉搖起了頭，“我隻是聽說，沒見過，不好說，不好說。”
石泉水撩開簾子，老狗閉著眼睛趴著，身上蓋了羊毛毯子，便換了個話題，“為什麼帶上這老狗？”
“穿鷹嶺內時不時會有迷霧，很容易迷路，老狗能認路。”
豆腐劉從腰間拿出一個破舊的袋子，拿出幾片葉子遞了過去。
石泉水感覺是一些像薄荷葉之類的東西，便撿了兩片葉子放進嘴裡。
嘶——
嚼了幾下便感覺酸的連牙齒都要掉了。
“好酸！”
“酸能提神，多吃幾次就習慣了。”豆腐劉解下腰間的葫蘆，用嘴咬掉了塞子，神色一緊，“上次去也是這種天氣，等會我們到了穿鷹嶺，可能會停了一二個時辰。”
石泉水抬頭看著烏雲密布的天空，摸不清他到底想要說什麼。
沒打算問，反正到了地方就知道了。
穿過西門，一路往前，遇到三岔路口，選擇右側道路一直走便到了。
天黑的像半夜時刻，伸手都快不見五指了，四周還不允許大燈籠。
雨卻還沒有下。
馬車停在路邊，有幾個騎手帶著包袱快速衝入黑暗中。
其餘人則隻能等在路邊，還不允許交頭接耳。
豆腐劉抽著煙杆守在車上，一副很清閒的樣子，另一隻手卻死死攥緊著那塊碎布，眉宇之間多了些殺氣。
“誒，他們進去都有小半時辰了吧？”
石泉水等的實在是很無聊，雖然可以下車走走，卻隻限於驢車四周。
汪——
躲在裡麵的老狗突然探出腦袋，對著天空叫了一聲。
石泉水奇怪地看著天空，因為太黑了，完全看不到什麼。
“要來了，終於要來了。”
豆腐劉突然鑽入馬車內，從裡麵找出弓箭，箭頭上還綁著靈符。
“該死的東西，是時候把弟弟還給我了。”
天空？
天空裡難道隱藏著什麼妖獸？
石泉水眯起眼睛，仔細搜尋，還是看不到什麼。
“來了！”
守在前方的人突然吼了一聲，然後快速點燃了手裡的燈籠。
“要出發了。”
石泉水跳到馬車上，而豆腐劉也恢複了如常，弓箭放在雙膝上，高高揚起鞭子，像在等候命令一樣神情極為專注。
嘚嘚嘚——
一匹馬飛速從黑暗中疾馳而出。
“這”
石泉水看清馬樣子，大大吃了一驚。
馬渾身上下隻有頭部還有皮肉，其餘部位都是骨頭，連內臟都沒有，就像一具骷髏一樣。
在馬的頭部站著一隻瘦小的老鼠，老鼠嘴裡叼著一粒發光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