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人放冷箭!誰!”
在場的大臣們也是被這接二連三的變故給震驚到了。
皇上繼位已經第三年,先是榮王作亂,後來又有孝慈皇後中毒身亡,好容易過了個熱鬨的年,眼看著宮裡添了公主,淑妃肚子裡也有個健康的胎兒,皇朝初現穩固之像,就出現了變故。
先是有科舉考題泄露,這才查清楚,就出了淑妃出宮送梁老遇刺一事。
這才開年多久啊,總覺得今年的日子又開始不順利起來。
不過這種不吉利的話沒有人敢說,都偷偷在看皇上的臉色。
很生氣,甚至於有些暴怒的征兆。
“蔣勤,朕把淑妃母子托付給你,京城的防衛也托付給你,你就是這麼護著朕的妃子,護著朕的安全的!”
他手撐著桌麵,俯下身,陰著臉問道“到底是誰乾的!”
蔣勤跪在地上不敢起身,其他大臣也縮著脖子站著不敢說話。
“回皇上的話,去抓捕的禁軍還沒回來,臣也不知”說著,他從懷裡掏出一個短箭,舉到自己的頭上“回皇上的話,這東西就是偷襲淑妃的賊人用的。”
兵部的人不在這裡,在場的人對於兵器的規格並不熟悉,程彰看了一下也沒看出特殊來,他讓謝飛將東西讓各位大臣看,自己問道“這東西,你能看出來是來自哪裡的嗎?”
蔣勤是武將,對這些倒是有些了解。
“這支短箭沒有尾羽,不是軍中常用的箭矢。一般這種短箭的射程不夠,要近距離才能夠有足夠的殺傷力。這東西一般來說是親兵護院配備的武器。”
“親兵護院”程彰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起來“怎麼,京城裡有榮庶人做例子還不夠,還有人敢造反不成?!”
短箭在大臣手裡轉了一圈,遞到了還規則的鄭世全手裡。
他一看,手就忍不住抖,然後那支箭就不受控製的掉在了地上。
叮當一聲,在寂靜的大殿的格外的顯眼。
程彰看過去,心頭一跳,問道“鄭尚書怎麼了?一把短箭都拿不穩嗎?”
鄭世全何止是拿不穩短箭,還覺得自己腳下發飄,要不是心裡一股氣強撐著,怕是都要暈過去了!
這根短箭的箭頭上,有鄭國公府鑄造兵器後留下的特殊暗紋。
雖然用這把短箭的人刻意打磨過,但是鄭世全太熟悉那個暗紋,一看就知道壞事了。
到底是誰,乾了這麼驚天動地的事,他竟然一點都不知道!
還把這麼要命的東西落到了蔣勤手裡,帶到了禦前,這件事根本不可能瞞得住!
在京城的每家府邸,能夠畜養親兵護院配備一定武器的家族,兵器都要刻上自己的印記,而這些印記全部都在兵部有記檔。
為的就是萬一有什麼變故,能夠第一時間從這些紋樣查到使用者的頭上。
京城重地,如果誰不按照規矩做好武器,一律按照畜養私兵來處置。
弄不好,那就是抄家滅祖的重罪!
鄭世全不敢認這個東西,卻又不敢認。
他覺得自己仿佛就是一隻待宰的兔子,被夾在火鉗中間,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