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珠是蕭青嵐的侍女,也是宮中有品級的女官。
她的去留,最好經過皇上的允許。
程彰準了範玉河,轉頭問蕭青嵐“貴妃,你不會舍不得吧?”
蕭青嵐笑著說道“怎麼會?巧珠是我的貼身侍女,從小和我一起長大,她能夠找到自己的父母,我也為她高興。”
她往前走了幾步,拉過巧珠的一隻手說道“巧珠,我真的為你高興,今日就跟著範太傅夫妻回家,你的東西,我整理好了,讓小德子給你送過去。”
巧珠沒想到這麼快,自己就要離宮,她一愣,剛剛想要拒絕,範夫人就開始謝恩了。
“多謝貴妃娘娘的恩典,臣婦感激不儘。”
蕭青嵐將自己拉著的手,放到了範夫人的手裡“好好對她,在我遇見她之前,她吃了很多苦。才到蕭府的時候,整整燒了三天,當時所有人都以為她活不下去了。”
她抬眼看著範夫人“她不是故意忘了你們的,燒退了之後,她把之前的所有事都忘了,甚至忘了幫著她攔我車的秦馳,範夫人,你不要怪她。”
範夫人隻覺得隨著蕭青嵐的話,自己的心仿佛被放在油鍋上煎熬了一遍,她的女兒,她的掌上明珠,竟然吃了那麼多的苦!
“不會,我怎麼會怪她,我心疼她。要怪,也是她怪我們做父母的,沒有保護好一個五歲的小女孩。”
範夫人心疼的抱住巧珠,舍不得鬆開手。
範玉河也是滿眼心疼。
“寶格是我和夫人的老來女,原本以為這輩子都沒有一個女兒,誰知道上天還是給了我一個寶珠。”
“隻是我沒有保護好她……”
蕭青嵐想起來另一件事“之前,不是還有個女孩,說她是太傅的女兒嗎?現在……”
範夫人一抹眼淚,說道“已經被我打發了。”
“今天早上就揭穿了她的謊言,將人趕了出去。寶格,你放心,我們不會認錯自己的女兒。”
蕭青嵐這才放心了“原來如此,那我就放心了。”
範玉河先是驚訝,然後說道“夫人把那個仆婦帶到傅純麵前了?”
“是,她冒充我的女兒,真以為我們是那麼好哄騙的嗎?”
範玉河說道“之前不揭穿她,不過是沒有抓到實證,現在有了證人,自然留不得了。”
程彰有些好奇“你們抓到了那個傅純的生母?”
範玉河回道“差不多。臣找到了傅純被藏起來的母親和她的仆人,把那個老仆抓了,今天應該是和傅純對峙了。”
程彰有些唏噓“竟然敢冒充彆家子嗣,真是膽大包天!傅純是傅家三房的,對吧?”
“是。”
“是否有人入朝為官?”
範玉河說道“回皇上,傅純父親好像在京兆尹謀了個刀筆吏。”
“傳朕旨意,傅家三房為人不誠,不堪為官,今日起逐出官場,永不再用。”
這是一場豪賭,如果成了,就能夠搭上範家的大船,和天子近臣成為親友。
如果不成,自然也要吃下自己選擇的苦果。
範玉河不同情被罷官的傅家人,隻心疼自己流離失所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