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輩今天還真沒有算計你，因為不管是晚輩，還是夫子，我們都很清楚那您老始終都是處在中立的位置上。
大秦的改革需要您老，浩然天下的實現也需要您老，而且整個變革中天下的穩定更需要您老。
在整座棋盤之上，您老自始至終都是立於不敗之地，當然這也注定你不可能成為最大的獲利者。
今天因緣際會在您老這裡談論這件事情，未嘗不是夫子所期望的結果，畢竟在您老這裡談論這些事情，夫子也會想心安一些。”
謝草很羨慕劉相，說的也是心裡話。
劉相嗬嗬一笑，即便他認為謝草說的是真話，但今天這麼一弄也會給他帶來不小的麻煩。
“臭小子，你話說的漂亮，但還是讓老夫和最喜歡的弟子之間產生了隔閡。”
孔萬書聞言，臉上露出一絲羞愧之色。
對於其他人，孔萬書沒有一絲愧疚，畢竟他可以為了實現浩然天下付出一切，但唯獨在劉相這裡，他還是心存一絲愧疚。
從科舉結束到現在，他很清楚，劉相是真的把他當衣缽傳人在教導。
劉相作為當世數一數二的智者，有無數英才都想成為他的弟子。
他孔萬書能夠拜在劉相門下，本就是極其難得的機會，更不要說劉相對他的傾囊相授。
無論是多麼冰冷的石頭，在劉相這種態度之下也會有些許的溫度，更不要說他孔萬書的信還沒有那麼冰冷。
“在晚輩看來，這未嘗不是一件好事，畢竟恩情積攢越深，最後的傷害就越深。像現在這樣，你們是師徒二人坦誠相對就很好。”
劉相甩過來的這一口黑鍋，謝草可沒有想著接下來。
這口黑鍋要是接下來，在謝草看來劉相絕對會順著杆子往上爬。
和這些老家夥接觸多了，謝草越來越清楚這些老家夥的臉皮有多厚。
想要讓這些老家夥不占便宜，那就一絲的機會都不能給，要不然準會吃大虧。
“臭小子越來越油滑，還真是一點占便宜的機會都不給。”
劉相笑嗬嗬的說道，至於什麼師徒之間的隔閡，這也就是說說罷了。
能夠屹立於大秦朝堂這麼多年，要是這點胸懷都沒有，那他還怎麼能夠成為天下聞名的宰相。
從一開始收孔萬書，他想要的就是給大秦培養一個新的宰輔而已，並非把孔萬書看做自己政治勢力的繼承者。
現在知道孔萬書是贏天地的人，這反而讓劉相的心中原本有些擔憂的事情煙消雲散。
“就知道您老心胸寬廣。”
謝草舉起酒杯，又看了孔萬書一眼。
孔萬書聽著兩人的對話，此刻也反應過來，心中的擔憂也是煙消雲散。
“還等什麼，不陪著我和你老師喝一杯？”
被謝草這麼一問，孔萬書連忙端起酒杯。
有些事情心中雖說想明白，但剛才謝草的一番打擊也讓孔萬書原本略微浮起的心再次沉寂下去。
就像謝草說的一樣，未來的他那是未來，而不是現在。
現在他孔萬書隻是一個學徒，要走的路還很長，現在要做的事情就是跟著劉相好好學，然後有足夠的能力才能去實現自己的理想。
孔萬書喝掉杯中酒，心悅誠服的對謝草說道：“此番受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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