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拜火教的規矩,丹元宗沒了,他們所有人都活不了。
那有什麼逃命?
要是衝著他們拜火教的身份而來,那就隻有死戰。
讓所有弟子彙聚廣場的命令傳下去,很快原本在丹元宗內部搜查謝草身影的丹元宗弟子快速朝著宗門廣場彙聚。
一炷香的時間過去,原本有六百多人的丹元宗,此刻在廣場上隻聚集了不到三百人,將近一半多一點的人沒有過來。
丹元子看著這些人,雙目赤紅,身上氣息更是暴虐。
這麼多年,他才好不容易積攢出丹元宗這個家底,現在一個時辰的時間,門下弟子就折損一半多。
充斥著殺意的目光環繞一周,丹元子往日的高深儒雅消失不見,隻剩下周身濃濃的殺意。
“出來!”
“有膽子你就出來,你不就是想要覆滅我丹元宗嗎?現在我宗門所有弟子都在此處,有膽你就出來。”
怒吼聲響徹整個丹元宗,麵對此刻殺意凜然的丹元子。
原本已經被謝草嚇破膽的丹元宗弟子也逐漸從恐懼中走出來,驚恐的目光也隨之堅定起來。
丹元宗知客院,謝草耳邊聽著丹元子的怒吼聲並沒有停下來,依舊不急不緩的吃著燒雞喝著酒。
前麵躲在暗中的刺殺很耗費精氣神,此刻他可沒有出去和比自己修為要高出四層的丹元子去廝殺,更何況還有剩下的將近三百弟子存在。
長夜漫漫,他有的是時間和丹元宗慢慢玩。
雖說這種玩法遠遠超出他的計劃,但老馬還有失蹄的時候,他這隻是不過是有一點點好處預料而已,還能接受。
這個時候丹元子把所有人彙聚在一起,有剛剛死了這麼多人,這些丹元宗弟子真是同仇敵愾的時候。
他要是在這個時候一頭撞上去,絕對是最不理智的行為。
在斜陽的那三年時間中,他體會過人在麵對死亡時候最開始並不是恐懼,而是一腔血勇和淩冽殺意。
隻有在黑夜中讓時間和黑夜緩慢侵蝕掉這一腔血勇和淩冽殺意,恐懼才會慢慢爬上人的心頭。
他經曆過這一切,自然懂得什麼時候出手最好。
時間一點點流逝。
廣場之上,丹元子依舊警惕的看著四周,但那些普通弟子眼中的勇氣和殺意此刻卻在緩慢的消散。
寂靜的夜晚,仿佛可以隨時吞噬他們的生命,恐懼也在緩慢的侵蝕他們的內心。
大長老看一眼四周的弟子,神色一變。
“這樣下去不行,對方要是再不出來,這些弟子就廢了。”
丹元子心中很清楚大長老的話,但此時此刻他能做什麼?他也不知道自己能夠做什麼?
“你說怎麼做?”
“咱們去找他,您和我們六大長老在一起,完全可以殺掉他。”
大長老說完靜靜等待著丹元子的回答。
丹元子眉頭皺起,他明白大長老的意思,無非就是把這些弟子當做誘餌,他們七人在一起保證他們七人的安全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