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把玩著方天畫戟,絲毫沒有現在給謝草的意思。
見這情況,謝草還能說什麼,隻能坐到一旁不斷嘗試在氣海中催生真元。
一次又一次的嘗試,麵對每一次的失敗,謝草也沒有氣餒隻是暫時停了下來。
從篝火中把烤好的叫花雞撥出來,直接朝著夫子那邊推過去。
“前輩,這酒?”
謝草盯著夫子手中的酒壺,口中不斷吞咽著口水。
“想要借助這酒來恢複真元?”
夫子單手敲開麵前的土疙瘩,另一隻手把酒壺晃蕩在謝草麵前。
“有這個想法,到想來應該不可能,我這真元在前輩沒有完成目的之前,應該是沒有可能恢複。”
謝草回答著夫子,自己也是順手敲開一個土疙瘩,撕開包裹叫花雞的蓮葉直接吃起來。
“心中什麼都明白,那為什麼每一次總是還要弄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總是讓事情多出一些不必要的變數?”
停下吃雞的動作,夫子很是認真的看向謝草。
要說謝草爭強好勝,這點謝草確實有,但也不可能每一次都這麼搞,尤其有些動作並不會給他帶來多大的好處。
“總要顯示一下自己的價值才是,要不然後麵隻會成為你們這些強者眼中的棋子。”
夫子聽完謝草這一番解釋,倒也很是理解的點了點頭。
身處棋局之中都想跳出棋盤,成為棋局之外的下棋人,這種想法在夫子看來很不錯,這就像不想當將軍的士兵不是好士兵一樣。
謝草身處棋局之中,要是這點念頭都沒有,謝草也沒有機會走到現在這一步。
很快兩人吃完,謝草收拾一下後,直接朝著夫子問道:“後麵您老是什麼安排?”
謝草對夫子之前的事情還能有所猜測,這一次卻是一點頭緒也沒有。
要說帶他去鳳凰虛,那早就應該過去,但這麼折騰一下他,這讓謝草腦海中原本已經逐漸串聯的思路徹底被打亂。
心中沒有底,謝草隻能借這會夫子看上去心情還不錯的情況下詢問。
“就這麼想知道?未知對於你而言就這麼恐怖?”
夫子轉頭看著謝草,眼神中帶著濃濃的好奇。
這一次的好奇可不是上一次在長安城門前那樣隻是對謝草心中的浩然天下好奇,而是對謝草這個身上充斥著矛盾的人好奇。
“人對未知感到恐懼,在晚輩這裡來看是一件很正常不過的事情,難道前輩對未知不感到可怕嗎?”
謝草這麼一問,夫子眼中露出些許思索之色,片刻之後開口回道。
“或許如同你說的一樣,但對老夫而言未知並不可怕,反而是一種挑戰。
這一次你小子就好好感悟一番,等到什麼時候,你不再感到恐懼,而是感到未知是一種挑戰,老夫或許會告訴你接下來要做什麼。”
夫子說完,轉頭朝著遠處走去,謝草歎口氣隻能跟上。
兩人一前一後的走著,這一次夫子也算是給麵子,並沒有在和之前一樣折騰謝草。
南域的崇山峻嶺之中,謝草隨著一腳一腳踩在腳下大地,原本浮躁的心逐漸平靜下來。
心平靜下來,周圍的一切落在謝草眼中也就和之前變得有些不一樣了。
之前謝草看周圍的一切沒有一絲可取之處,甚至有一種窮山惡水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