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道一時語噎,話在嘴邊不知道應該怎麼說出來。
一種被戲耍的感覺從心底升起,眼中目光也變的不善起來。
整個軍帳中氣壓無比低沉,黃大監依舊悠閒的喝著茶,眼角的餘光中透露出淡淡的戲謔。
他已經把自己的底線說出來,剩下的就要看化道到底要不要臉。
“看來黃大監這是把老道當傻子一樣糊弄啊!”
化道說著手中茶杯放到桌上,作勢就要起身。
“慢走不送。”
淡淡的話語讓化道再也待不住,隻能起身朝著軍帳外走去。
軍帳十丈之外,徐月缺看著化道走出來並沒有上前,隻是注視著化道走出軍營,然後化作一縷青煙消失。
回到中軍大帳,徐月缺直接回到主位上繼續處理公文。
“你小子就不好奇那老道士找來所為何事?”
把剛剛拿起的公文放到桌上,徐月缺沒有絲毫猶豫回道:“不好奇。”
“不得不說,你小子是一個聰明人,你對這個短暫占據南域的計劃怎麼看?”
黃大監這麼一問,倒是讓徐月缺很難回答。
這個問題,這段時間一直縈繞在他的心中,他心中想過無數個答案,最終還沒有絲毫頭緒,隻是感覺這個計劃之外還有事情。
看著徐月缺的樣子,黃大監笑著說道:“就當咱們兩人閒聊,想到什麼就說什麼。”
徐月缺指了指自己問道:“大監看我像傻子嗎?”
“你小子可不是傻子,你要是傻子,那就說明夫子和謝草有眼無珠,你承認他們兩位是有眼無珠之人嗎?”
黃大監笑嗬嗬的說著,調侃的目光看著徐月缺。
徐月缺目光幽怨的看著黃大監,他明白自己這是掉到這個老狐狸的陷阱之中。
這個問題說到這個份上,自己一定要給黃大監一個答案了。
徐月缺從椅子上起身,走到懸掛在一旁的南域地圖前。
抬頭看著眼前的地圖,徐月缺的思緒卻已經在這南域地圖範圍之外。
出身將門世家,他很清楚所有的戰爭都是在為政治服務。
他把自己擺在秦皇和夫子的位置上,俯瞰著整個短暫占據南域的計劃。
良久之後,徐月缺伸手揉著自己發昏的腦袋。
各種思緒在他的腦海中一一劃過,最終他也隻是得到一個模糊的答案,而且這個答案甚至在他看來有些可笑。
在他的思量中,短暫占據南域的計劃就是一個很大的敗筆,根本沒有任何的可取之處。
“看著你的樣子,你心中應該已經有了答案。”
黃大監的聲音讓徐月缺從自己的思緒中走出來,神色有些疲憊的坐到一旁的椅子上。
“前輩,晚輩感覺這短暫占據南域的計劃更像是一個賭氣的結果,要是晚輩主持南域的事情,晚輩或許會直接放任佛門席卷整個南域。”
徐月缺皺著眉頭說道,平靜的目光中也帶著些許的探究。
黃大監深邃的目光中多出幾分讚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