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城心中疑惑解開,反倒對接下來謝草準備做什麼很感興趣。
她很清楚謝草,這是一個不安分的家夥。
什麼閒雲野鶴?
什麼遊山玩水?
這些隻不過是嘴上托詞而已,給夫子表明一個態度罷了。
要是在接下來這段時間,謝草什麼都不做,真在這臨海城周邊遊山玩水,那才是見鬼。
在傾城思索自己,謝草已經收拾完,擦擦手來到門前。
“前輩,這廚房可不是什麼聊天的地方。”
傾城白一眼謝草,轉身朝著院中椅子走去。
她很好奇謝草接下來會有什麼動作,但也沒想著現在就問。
有些話,夫子在和不在,就代表著能不能說。
要是因為一時好奇問出來而被夫子發現,這對謝草來說絕對不是一件好事。
“前輩要不陪我出去走走?”
謝草走到桌前,看著喝酒的傾城問道。
傾城眼珠子一轉,直接起身回道:“也好,反正閒著也是閒著,出去走走也好。”
兩人朝著臨海彆苑外走去,很快身影就從臨海城中消失。
彆院中獨屬於贏天地的院子中。
“夫子,你就不怕傾城前輩帶著謝草離開南域?”
聽到贏天地這麼一問,正在自己和自己下棋的夫子停下來,略帶惋惜的看一眼自己麵前的棋局。
“不會的!那小子對現在的局勢看的比誰都清楚。”
贏天地眼眸微抬,深邃的目光從眼中透露出來,隨即又搖頭笑了笑。
現在他們這群身在南域之人,本身就是最不適合在這個時候出現在的長安。
她和夫子很清楚這一點,同樣才智不弱他們二人的謝草自然也看的很清楚。
“夫子所言倒是有理,隻不過晚輩很好奇,夫子就不好奇謝草接下來會做什麼嗎?”
贏天地起身來到棋局對麵,手掌劃過棋局,原本布滿棋子的棋局之上瞬間出現一局殘棋。
夫子目光落在棋局之上,眼中露出思索之色。
思索良久之後,有些疑惑的目光看向坐在對麵的贏天地。
“殿下,這是?”
“夫子沒看透?”
贏天地端著茶杯,品茗著杯中清茶,眼角微微翹起,眼中更是露出一絲得意之色。
一言一行,看似一局殘棋,但實則是兩局殘棋擺在夫子麵前。
夫子看一眼贏天地,又看一眼麵前殘局。
“一局對人,一局對天下,殿下還真是好算計,隻不過要不要和殿下下棋,皆在老夫心中一念。”
棋盤之上棋子再次消散,原本屬於夫子的棋局再次顯現。
麵對棋局之變,贏天地神色沒有絲毫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