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城喝口酒,隨手拿掉蓋在胸前的話本坐直身子。
“這麼一說,那豈不是你現在還是不能找到利用你家長輩算計你之人的蛛絲馬跡?”
從軟榻上站起來,謝草一邊活動著身子,一邊回道。
“可以這麼說,現在這種情況還是要看對方什麼時候再出手。”
謝草說著,已經來到窗前。
傾城拿著酒壺的右手抬起,把手中酒壺遞給謝草。
接住酒壺,謝草一邊喝著酒,一邊是思索著眼下的局勢。
這種情況對於他而言絕對不是好事,畢竟等待對方出手,也就是說明主動權在對方手中。
一直以來謝草做事情從來都是主動出擊的方式,被動防禦可不是他的習慣。
“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你看到的那位你二叔隻不過是一場意外,並不是可以針對你的算計?”
傾城淡淡的說出自己的猜想。
“絕對不可能,這天下沒有那麼巧合的事情,就算是有也不會落在我身上。”
謝草直接否定傾城的這個猜想。
謝家長輩消失這麼多年,在這個時候突然就顯露蹤跡,而且是靠近佛門的地方。
這絕對不是什麼巧合,相比於說這是一個巧合,謝草更加願意相信自家那些長輩是被佛門帶走。
真佛從夫子布局的時候就已經注意到自己,之所以帶走自家長輩,為的就是後麵對付自己。
心中想著,謝草直接開口說道。
“姐姐,你覺得會不會是佛門,佛門那位或許從一開始就注意到我的出現。”
傾城眼中劃過一道精光,伸手直接從謝草手中奪過酒壺喝上一口。
“你說的這種情況未嘗沒有可能,隻不過要是佛門帶走,那想要找回來的可能性不大,甚至最後或許還真要你舉起屠刀。”
傾城很清楚佛門洗腦的能力。
謝家長輩要是被佛門帶走,這麼多年過去,絕對早就成為佛門最虔誠的信徒。
佛門信徒到底有多麼瘋狂,傾城明白,同樣謝草心中也很清楚。
“唉!”
謝草深深歎一口氣。
佛門在謝草眼中有褒有貶,但不可否認佛門的強大和難纏。
要是那些長輩真在佛門,謝草猜想這些長輩早就成為沒有自己思維的軀殼。
這樣的軀殼,謝草可不想讓自己的弟弟妹妹與之接觸。
想要隔絕這種接觸,最好的辦法就是他謝草舉起屠刀,徹底讓這些已經消失多少年的長輩徹底消失。
“下不下去手?”
“不好說,理智告訴我,要是出現這種情況絕對不能手軟,但曾經的記憶在不斷提醒我,那是我的長輩,讓我千萬不能對他們下死手。”
說著,謝草又是一把奪過傾城手中酒壺喝起來。
這會兒的他有些煩躁,心境很難才平靜下來。
傾城看著謝草的樣子,並沒有再從謝草手中拿走酒壺,而是又拿出一壺喝起來。
這件事情,她沒有辦法開口,也沒有資格開口。
現在有資格給謝草提建議的也就隻有謝草的那些弟弟妹妹,隻不過傾城很清楚,那就是以謝草的性子,這件事情絕對不會告訴他的那些弟弟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