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都有著自己的道德觀,這種弑父行為無疑超出了這種道德底線。
心中想著,謝草眼中逐漸堅定起來,一道利芒也從謝草眼中一閃而逝。
“既然有些人在乎,那就讓這些最在乎的人去解決這些事情。”
“沒人是傻子,也沒人會在這件事上幫你,因為那畢竟是你的父親。你是注定站在巔峰的人,哪怕你心中存在一絲恨意,他們也不願意承擔。”
傾城淡淡說道,儘管現在他們兩人所說隻是猜想,但眼下情況如此,他們豈能不知事情十有八九就是朝著他們心中所想發展。
想到這裡,傾城心中也是越加疼惜此刻的謝草。
“等等看吧!說不定他這會也不會直接進城。”
謝草心中還是有所期待,期待會有一個好的結果。
穹名城外。
元景注視眼前城池許久,最終停下來的腳步還是沒有邁出去。
“你還是下不了手?”
元景轉頭,目光狐疑的看向已經十步之外的夫子。
“你是?”
“夫子。”
聽到這兩個字,元景眼中露出了然之色。
“你是帶著天地意誌而來?”
夫子搖頭說道:“你既然知道你兒子的事情,那自然應該清楚老夫站在哪邊。”
“不,我不知道,畢竟我這兒子對於你而言隻不過是一枚棋子而已。
執棋人從來不會考慮棋子的感受,隻會在乎棋子在棋盤上的價值。
單憑現在的局勢而言,我看不到我這兒子在你的棋局上對你有什麼價值,畢竟你想要的東西都已經通過他,或者從他哪裡得到了。”
元景一直以來都身在棋局之外,對於棋盤上的局勢看的自然要清楚一些。
夫子用謝草,無非是為了浩然天下和朱雀玉印。
這兩個事關夫子目光的關鍵現在已經在夫子手中,謝草在夫子這裡的價值自然就沒有多少。
一個異數已經做完他該做的事情,那自然就要去該去的地方。
天地意誌雖然在改變,但他元景這個被天地意誌賦予使命的人卻沒有消失,這無疑是懸掛在謝草頭頂上的一柄利劍。
“他比你想的要聰明,也比想的要強大,至少現在老夫不會對他產生殺念。”
元景眉頭緊皺,思索著夫子此言的真假。
“那你到此處的目的是?”
“怕你已經不是你。”
元景很是詫異盯著夫子,他沒想到會是這個回答。
“你想要殺我?”
夫子輕笑一聲:“你值得老夫動手嗎?”
“確實不值得,畢竟你說了你對謝草沒有殺念,那至少證明你短時間之內都不會有著想法,也不會輕易去交惡我那兒子。”
元景說著,突然眼中劃過一道精光。
“你的棋局似乎遠比現在透露出來的要大得多。”
“不可說,不可說,一切皆是有可能。”
夫子說著,轉身朝著一旁的酒肆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