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月缺看著謝草,語氣失落的問道。
“怎麼可能?他們可都是我們徐家的死忠。”
“這天底下沒有什麼不可能,從你們徐家選擇站在朝廷這邊的時候,你所謂的徐子旗就已經倒下。
你們徐家的所作所為都在告訴他們,他們是大秦的軍隊,他們效忠的對象是贏天地。
他們效忠的對象發生變化,對於你的忠心自然也會發生變化。”
謝草平靜的說著,手中一枚虎符出現。
今天要是徐月缺這麼堅定拒絕,這虎符謝草並不會拿出來。
麾下大軍不受控製這對一個統帥來說是不小的打擊,這種打擊他並不想讓徐月缺這麼快麵臨。
隻可惜!
這一次的事情讓他的內心很不爽。
自己不爽,那自然要找人分攤一下,毫無疑問最合適的就是徐月缺。
謝草心中想著,看著神色沮喪的徐月缺,心中瞬間舒服了很多。
徐月缺目光落在桌上的虎符之上,他仿佛回到那時候他看著他父親放在桌上的虎符一樣。
那種對兵權的渴望再次在心中升起,心中也逐漸明白過來。
地下的軍隊一直效忠的都是徐子旗,而非他徐月缺。
這就像現在這支軍隊效忠贏天地,單憑一枚虎符可以調動大軍一樣。
他對這支大軍來說從來和謝草一樣都隻是名義上的統帥,從來都不是真正的統帥。
“她是什麼時候做到這一步的?”
徐月缺依舊有些難以接受的問道。
“直到現在你還看不清楚自己輸在何時嗎?”
麵對謝草的問話,徐月缺沉思良久之後對著謝草搖搖頭。
“自從這支大軍進入南域,中軍大帳的旗幟出現了什麼變化?每一次軍糧和軍餉的發放出現了什麼變化?”
徐月缺抬頭看向謝草,滿是不可思議的問道:“就因為這些?”
謝草放下茶杯,質問道:“這還不夠嗎?”
徐月缺倔強的喊道:“不夠!”
“這就足夠了!
是一杆贏字大旗讓他們有膽魄不畏懼對麵的佛門大軍,是贏天地親自安排的人在發放軍糧和軍餉。
這些士卒享受著贏天地的庇護,吃著贏天地的飯,拿著贏天地的錢。
在大秦,他們的家人更是因為他們在贏天地麾下而受到優待,這還有什麼不夠的?
人心都是肉長的,他們知道自己拿著誰的好處。
更何況,你們徐家已經投靠皇室,在他們心中你們徐家都已經投靠皇室,他們心向皇室本就是自然之事。”
謝草這一番話讓徐月缺無言以對。
從初上戰場直到現在,他都從來沒有考慮過這些事情,他統帥的軍隊這一切都是徐家在後麵操持。
現在謝草把這一切擺在他的麵前,這讓他自己都有些懷疑能不能真正統帥一支大軍。
“統帥大軍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不過你這種統兵方式每一個帝王都很喜歡。
畢竟你這樣的統帥不會獨攬軍權,不會讓大軍隻認識統帥,而不知道朝廷。”
徐月缺聽著謝草的話,心中感覺謝草這話無比的刺耳,但卻又無法反駁。
這一刻,他不由的想到自己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