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飯。
傾城吃的是神采飛揚。
雪女吃的是味同嚼蠟。
謝草倒是始終麵帶笑意,故作糊塗。
天邊晚霞映照天際,謝草這才從廚房中走出來。
雪女並沒有離開,反而是靜靜的坐在那屬於謝草的躺椅上看著天際晚霞。
傾城看著手中話本,目光時不時瞄一眼雪女。
她第一次感覺自己這個朋友有些討嫌,但又沒有辦法讓其離開。
聽到謝草的腳步聲,傾城放下手中的話本,直接拍了拍自己旁邊的椅子。
謝草一看這是有事情,直接走到傾城身旁坐下。
話本直接落在手中,謝草很是疑惑的看向傾城。
傾城很清楚,他對這些話本可沒有多大的興趣,就算是閒著無聊,也隻會去看一些有用的書,而不是去翻這些話本。
“你事情比較多,首先要解決完眼下的事情,就算是解決完閒下來,也可以看看話本,不時想一些有的沒的事情。”
說完這句話,傾城起身朝著房間中走去,隻留下一臉呆滯的謝草和靜靜看著天際晚霞的雪女在院中。
咯吱一聲,房門關閉,謝草這才輕歎一聲,把手中話本放到桌上。
“你早就猜到本尊來意?”
目光看向雪女,謝草拿起桌上酒壺和兩個酒杯,起身坐到雪女一旁的搖椅上。
倒兩杯酒放在長條桌上,這才開口。
“猜到了,同樣也可以說沒有猜到。”
雪女坐起身子,端起酒杯輕抿一口問道:“此話何解?”
“前輩來此,應該還和雪域有關,但具體是何事晚輩不知。”
謝草這話讓雪女笑了起來,放下手中酒杯,笑吟吟的看著謝草。
“是不知道,還是不想知道,或者是你已經猜到本尊要說的事情,但你自己卻不想知道,也隻能說不知道?”
冰山含暖意,這種差異之中帶來的風情讓謝草刹那間有些沉醉。
心中一驚,謝草挪開目光,端起酒杯喝酒遮掩這一絲沉醉。
他很清楚一座冰山上突然開出一朵帶著暖意的花朵,這不是冰山在消融,而是冰山最嬌豔的陷阱。
“前輩不管如何,結果總歸是一樣。”
雪女臉上的笑意恢複平靜,她已經明白謝草的意思。
在謝草這裡,清不清楚她才來到底有多少事情,謝草隻會看到一件事,那就是自己是過來表明態度,除此之外謝草什麼都不會看見。
“你倒是心冷。”
“前輩,這並非是心冷不心冷,而是很多事情我們都無能為力,勉強維持現狀已經殫精竭慮,想要過多奢求那是自己找死。”
謝草說的很直白,也很露骨,但這就是他現在內心最真實的寫照。
大秦內部對世家大族的清剿已經在關鍵時刻,這個情況下整個大秦的力量和夫子的目光都在大秦內部。
南域短暫一統這麼重要的事情在秦皇和夫子這裡也隻不過是為大秦內部之事服務而已。
如此情況之下,大秦怎麼可能抽出餘力去插手雪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