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翻著白眼瞪一眼劉相，突然笑問道：“你說，你那弟子身體裡麵是不是也有浩然之氣？”
劉相瞳孔微縮，眼中笑意瞬間消散轉而露出濃濃的忌憚。
孔萬書可是他最為看好的傳承人，他可不希望孔萬書成為夫子手中的棋子。
“老師，有些事情能做，有些事情不能做，你知道我這一生就兩三個念頭，現在兩個已經實現，也就剩下教導一個優秀傳承人這一個了。”
夫子聽著劉相沙啞嚴肅的聲音，臉上笑容消散。
他知道自己這句話算是戳到自己這位弟子的禁忌，要是不給一個解釋，劉相絕對會暗戳戳的算計他一下。
“開個玩笑而已，他是你最看重的弟子，同樣也是贏天地最看重的臣子，本夫子不會算計他。”
劉相聽到這話，臉上的凝重的神色這才舒緩下來。
要是夫子隻說不算計孔萬書，那他不會相信夫子所言。
但隻要涉及到贏天地，那夫子這番話就不是隨意而言，後麵必定不會對算計孔萬書。
“夫子可以走了，我的茶苦不適合夫子。”
劉相說著，直接起身端起夫子麵前的茶杯，倒掉裡麵茶水，把茶杯倒扣在盤子裡麵。
“越老脾氣越大，要不是你小子還沒邁出那一步，本夫子一定好好教育你小子一頓。”
夫子沒好氣的說著，起身直接朝著院子外麵走去。
“老而不死是為賊，按照你這話你的脾氣比本相差的不知十萬八千裡，哪裡來的臉說本相。”
夫子轉身伸手指著劉相。
看著劉相那吊著一口氣的樣子，想了想還是沒有出手，隻能臭著臉離開院子。
夫子身影從院中消失，劉相這才冷哼一聲。
“也就這點本事，老夫這孱弱的身子就算個是讓你打，你敢嗎？”
“老師你這是在說誰？”
孔萬書從外麵走進來，聽著劉相的話，很是好奇的問道。
“說一個老不死呢，明天送一份厚禮去神獄司，就說是本相送的。”
撂下這句話，劉相沒有如同往日一樣要孔萬書攙扶，而是自己起身拄著拐杖往房間中走去。
孔萬書很是疑惑的看著劉相背影，又看看桌上的倒扣的茶杯，轉身朝著房間中走去。
神獄司。
百合仙子一人獨坐在神獄塔塔頂，靜靜的看著窗外。
“真沒想到謝草會給你留下最初的浩然之氣。”
天魔女的身影出現，走到桌前給自己倒一杯酒，端著酒杯走到百合仙子身旁坐下。
“前輩竟然還在長安？”
自從謝草和傾城前往南域之後，天魔女就再也沒有顯露蹤跡。
百合仙子以為天魔女早就轉回東域，沒想到這一戰結束之後第一個找上她的會是天魔女。
天魔女嬌笑著問道：“看來你很驚訝本尊的到來？”
“確實有些驚訝，畢竟前輩不是已經和夫子，還有我家少爺達成合作，準備清理東域嗎？”
按照百合仙子所想，天魔女清理東域可要花費很長一段時間。
這個時間段根本不應該出現在長安，而是應該還在東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