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情形之下，這一次妖域的動作絕對不小。
“難了！”
“儘人事聽天命吧！”
監正歎口氣說道，畢竟現在已經走到這個局麵，他們兩人就算是再強，有些事情也是回天乏術。
“那是朕的老師！夫子這個老匹夫怎麼敢的？”
秦皇一拳砸在棋盤之上。
一拳之下整個棋盤化作粉末，狂暴的威壓讓整個禦書房外的禁軍瞬間趴在地上。
秦皇雙目赤紅，眼中充斥著熊熊怒火。
在他看來這一切都在夫子眼中，夫子甚至在這裡麵起到推波助瀾的作用，就是讓劉相去妖域送死。
甚至有可能就是讓劉相用自己的命去重創整個妖族，好為浩然天下的推行消除最大的外部威脅。
監正輕咳一聲，從禦書房中逸散出去的威壓瞬間消散。
“你覺得咱們能想到的事情，劉相會想不到嗎？”
一句話，秦皇身上的威壓瞬間崩塌，整個沮喪的坐在那裡。
是啊！
他能想到的事情，劉相作為他的老師，比他更加睿智，怎麼可能想不到？
劉相能想到，但卻沒有任何動作，這說明什麼？
無非就是劉相自己也默認了夫子這個安排，甚至心中也讚同這個安排。
“他們為什麼就不能等等，甚至等到朕退位之後，朕用朕的這條命去做這件事情都行。”
監正手中茶杯不知何時已經換成酒壺。
他相信秦皇這話不是假話，更加相信秦皇真的能夠用他的命去換劉相的命。
隻可惜！
很多時候，一件事情還真就隻能那一個人去做。
“你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你要在長公主上位之前，替長公主掃清一切不和諧的聲音。”
秦皇聽著監正這話，自嘲的笑了笑。
清掃大秦不和諧的聲音，這事情他能做，劉相也能做。
監正有些話不好明說，但他自己心中無比清楚。
這一次劉相要做的事情他這個秦皇沒有資格去做，而且也做不到劉相要做的那個地步而已。
想到這裡，一股深深的無力感湧上秦皇心頭。
這還是他第一次感到這般無力，感到自己這般的不成才，就連代替老師去死的資格都沒有。
秦皇抬頭看向監正，雙目中的愧疚讓監正心中一歎。
“朕是不是真的很無能，當初是老師牽著手走上這個位置，現在還要讓老師用命來托著我從這個位置安穩的走下來。”
“喝酒！”
監正直接把手中酒壺放在秦皇麵前。
秦皇這番話他沒辦勸，也不知道應該怎麼勸，唯一的辦法就是手中的這一壺酒。
看一眼麵前的酒壺，秦皇慘然一笑，擺了擺手。
“收起來吧！朕是恨自己的無能，但這並不意味著朕很脆弱。”
自己老師為他都已經做到這個地步，他要是還沉浸在悔恨和自責之中，那秦皇自己都看不起自己，認為自己不是個東西。
接下來，他會儘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完成眼下的事情。
隻有這樣，他才會覺得對得起劉相的付出，才會覺得自己沒有讓劉相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