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相可不相信謝草這麼輕而易舉的就改變之前的計劃。
現在謝草雖然嘴上這麼說說著，可等到計劃開始實施的時候絕對不是這個樣子。
這麼長時間和謝草相處，他很清楚謝草看事情的目光很長遠，不會不明白妖族徹底滅絕之後帶來的影響到底有多壞。
劉相覺得謝草現在這麼說，就是在故布迷陣。
謝草麵對劉相懷疑的目光沒有絲毫的退讓，剛才的話他確實是敷衍了事，但此刻也不想讓劉相看出破綻。
“倒是越來越沉穩了！”
從謝草身上更沒有發現破綻，劉相誇讚一聲轉頭再次看向天空。
“多謝劉相誇獎，得您一句誇獎可不容易。”
謝草奉承，目光再次看向遠處的熊熊烈火。
“這麼多天看著這熊熊烈火，有什麼感想？”
劉相轉身目光和謝草一樣看向熊熊烈火。
“能有什麼感想，隻不過是覺得天下之事都不過是血肉鑄就而已，從來都沒有好與壞之說，有的隻是一具具屍體。”
沒有一絲的樂觀，也沒有一絲的悲觀。
謝草這話就像一把鋒利的刀子，直接劃開這世界最虛偽的一麵。
劉相麵對被謝草花劃開之後顯露在眼前最真實的一麵，也不知道應該怎麼接謝草這句話。
久久沒有得到回應。
謝草轉頭看一眼劉相繼續說道。
“其實也沒什麼，人從一出生最開始學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如何帶上麵具，就像小孩在父母不抱的時候哭泣一樣。
那麼小的孩子，都知道我隻要哭父母就會抱我，所以那些哭泣有幾分是真實？
稚童尚且如此，何況已經長大的人。
生活和生存教給人們的永遠隻有偽裝，從來都沒有真誠。
每個人的偽裝組成這麼一個世界，所以層層的偽裝限製著我們的認知，讓我們不能去看到本質。
劉相，按照我的猜測你現在應該和天地意誌屬於同樣的存在。
未來你或許也會擁有一個世界，現在你看到世界本質了嗎？”
劉相神色逐漸凝重起來，他沒想到的謝草會對他問這樣一個嚴肅的問題，同樣是他現在也在追尋的問題。
腦海中思索許久，劉相對著謝草搖搖頭。
要說看到世界是一個個偽裝組成，這點劉相看的很清楚，隻不過他即便能夠看透這層層偽裝，但依舊沒有辦法看清楚世界的本質。
“這是一個很深奧的問題，想來你也沒有什麼答案吧？”
謝草深吸一口氣緩緩開口。
“我確實沒有答案，但我聽過兩種答案，一種說人性本惡，一種說人性本善。
一直以來這兩種答案時刻環繞在我的心頭，但我始終無法從中選擇一個答案認同。”
說完這兩句話，謝草轉頭注視著劉相靜待回答。
“能夠提出這兩種答案的人真是大賢，隻可惜，我現在也看不透。”
劉相很是歎息的說著，並沒有對謝草說出他心中的答案。
雖說如此，但劉相也對謝草心中那讓他都看不到秘密更加好奇。
謝草一直以來說出的那些超越自身境界的話，在此刻劉相感覺自己好像找到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