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da!”
何偉澤催促道。
許情恍惚了一下收斂心神,看到行動處的警員們臉上浮現出不耐煩的神色,變得蠢蠢欲動起來。
局勢逐漸要失控了。
她秀眉一皺,瞪著美目說道“彭文山,你是不是男人,躲在彆人身後看戲呢。”
臭男人,想看我被人打嗎!
“敢做不敢當,殺人的時候那麼爽,現在不敢出來說話?”
在床上的時候那麼爽,小心不讓你上床。
許情的底氣很足。
她吃定對方了,反正又不是沒吃過。
何偉澤咋舌。
ada呀。
你哪裡來的底氣,你忘了以前還為難過人家嗎,都這會了還敢火上澆油,這下完了,挨揍是跑不了了。
劉傑輝聞言把腰杆挺得筆直。
這才是調查科該有的態度。
他們是防止警隊腐敗的最前線,是警隊誠信管理計劃的推行者,麵對黑警當然要從嚴、從重的重拳出擊。
李文斌深深地皺起了眉頭。
什麼亂七八糟的。
殺人是能用‘爽’來形容的嗎?
這麼說一位警務人員,那不成了指控對方是殺人取樂的變態嘛,這個女人心思好陰毒。
雖然彭文山動不動就殺人確實有點變態,但死的沒有一個無辜的。
他才不相信對方會無緣無故地槍殺五名市民。
“那就是沒得談咯。”
李文斌盯著許情冷笑道“把調查科的人給我趕出去。”
“yes,sir。”
六大總區的人齊聲應答,聲勢直衝雲霄。
可算是找到機會報仇了。
不少人暗戳戳地發狠,他們平時可沒少受氣,這次有警司在前麵擔責,準備下狠手了。
許情俏臉一白,使勁朝彭文山瞪眼。
彭文山抽了抽嘴角。
嘁。
女人,剛才不是挺威嗎,這就嚇到啦。
“等等。”
彭文山高聲叫喊,走到雙方中間攔住想要動手的警員。
“李sir。”
他朝李文斌說道“我這人身正不怕影子斜,為警隊勤勤懇懇付出,做事問心無愧,對得起身上的警皮。”
“調查科的人想查我,沒關係,我不怕。”
“但絕不能連累到你們。”
“各位。”
彭文山舉起雙手,示意警員們保持冷靜。
“衝擊調查科、挑起部門之間的鬥毆,這種嚴重違反警例的事情我們可不能做,省的遭到某些人的陷害。”
他努努嘴,朝調查科的方向示意了一下。
“哦,對呀。”
剛才開窗的警員恍然大悟道“我知道了,調查科的人一再出言挑釁,原來是故意想著勾引我們動手。”
“沒錯。”
又有人說道“調查科的人升職全靠在自己人身上吸血,我們要是主動動手,那就被他們抓到把柄了。”
“呸,這些人心思太臟了。”
“人家這是想著利用我們的衝動,主動犯錯,給他們自己撈功勞呢。”
警員們七嘴八舌地議論起來,一個個嫌棄地看著調查科,眼神裡麵全是鄙夷和不屑。
許情氣的胸脯疼,尺寸鼓起來不少。
她恨恨地盯著彭文山,埋怨對方敗壞自己的聲譽。
調查科本來就不受同事的待見,這次被扣上一頂釣魚執法的帽子,風評更差了。
何偉澤倒是無所謂。
本來名聲就差,也不在乎這一點,隻要不挨打就行,他可是心向彭文山的,這要是挨頓揍可太冤枉了。
“大家冷靜一點,有事好好說。”
“李sir。”
“你們先坐下,我們調查科也不一定非得把人給帶走,先讓我們跟彭文山總督察交涉幾句總行吧。”
他笑嗬嗬地說道。
李文斌臉色陰沉,也沒搭理他,轉而看向彭文山。
“李sir。”
彭文山搖了搖頭,“如果兩個部門衝突起來,我可就是罪魁禍首啦,那樣就算我是清白的也要受到紀律處分。”
李文斌輕輕點頭。
“哼。”
“我倒要看看他們想說什麼。”
他坐在椅子上,等著看調查科的動作。
“冼sir,各位,你們都坐下,我來跟調查科交涉。”
彭文山繼續勸道。
冼彪讚歎道“彭sir,你能為夥計們著想,避免他們違反警例,我很佩服你。”
他覺得彭文山沒有利用警員的情緒搞事,反而自己去麵對,是個有擔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