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文山走進會議室。
“文山。”
“情況怎麼樣,調查科的人有沒有為難你?”
李文斌關心地問道。
“沒事,李sir。”
彭文山坐下笑了笑,往左右看看解釋道“各位,事情已經解決了,灣仔警司艾倫撤銷了對我指控。”
“都是誤會,我把調查科的人訓了一頓把人趕走了。”
屋子裡的警員們神色一鬆,臉上浮現出笑容。
有人是單純的為了彭文山沒事高興,比如某個去開窗的,有人是想到調查科灰頭土臉的樣子高興。
還有人是為了能繼續跟著撈點功勞高興。
他們的職級和見識,決定了自己的眼界和想法,根本體會不到其中的凶險。
隻覺的調查科的人搞了個大烏龍。
督察級的就不一樣了。
艾倫好歹也是憲委層,要是沒有確鑿的證據,也不會親自跑去調查科指控彭文山。
不然被人抓住漏洞反咬一口,丟人丟大了。
在這種情況下,艾倫竟然主動撤銷了指控,自己打自己的臉,這簡直比被人反咬一口更丟人。
看來有人給了艾倫很大的壓力呀。
叮。
李文斌點燃香煙,若有所思地看著彭文山。
冼彪、鄔家倫等人的目光在兩人之間來回移動,眼神熱切地盯著李文斌,希望他出頭問問內情。
事情肯定沒有對方說的那麼簡單,每個人都在好奇彭文山是怎麼做到的。
拿捏警司的方法耶,這要是能學到手,想想都刺激。
“誤會嗎,那就好。”
李文斌聳聳肩,沒有理會彆人的目光,“我們還要抓捕殺警的疑犯,沒人打擾最好。”
彭文山不想說,他也懶得問,更不可能替彆人去問。
鄔家倫心中失望,眼珠子一轉問道
“彭sir。”
“這麼乾坐著太無聊了,情報小組那邊什麼時候能傳回消息,要不要先把段邊虎抓起來?”
彭文山拿出手機看了看,確認是有電的。
也就是說情報小組那邊至今都沒有聯係過他,也不知道那邊到底是個什麼樣的情況。
他想到高東源等人的戰術素養和心狠手辣,心裡不免再次擔憂起來。
“嘁。”
冼彪冷哼,“想什麼呢,在沒有找到匪徒之前,段邊虎是我們盯住他們的唯一線索,斷線了怎麼辦?”
鄔家倫感覺自己被針對了,心裡煩的不行。
他瞪眼看了過去。
“乾嘛,我說的不對嗎?”冼彪故意反問。
“對。”
鄔家倫抽抽嘴角,點了根煙往椅背上一靠,歪著頭打量對方,“所以我才征詢彭sir的意見。”
“人家都沒說話,你插什麼嘴,怎麼,覺得自己是指揮官呀。”
“喏。”
他朝李文斌輕抬下巴,“李sir的職級最高,案子是彭sir的,你問問他們,願不願意退位讓賢把你捧上去?”
冼彪被氣的臉色一紅。
啪。
他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乾你老母,姓鄔的,你他媽的敢冤枉我?我什麼時候說我是指揮官啦。”
這人脾氣火爆,最受不了有人拐彎抹角的嘲諷。
其實絕大多數的一線指揮官都這樣,他們學曆不高,做事衝動,全憑功勞熬上去的。
有腦子,但不想動,嫌不夠爽利。
在他們的認識中,自己手裡有人有權又有槍,沒有什麼事情是拳頭解決不了的,一隻不行就再加上一隻。
要是拳頭都不行,那不是還有槍嘛。
開會的時候瞪眼拍桌子的情況實在太常見了,一言不合打架的也不在少數。
“你是沒說。”
鄔家倫撇嘴,“不過你話裡話外不就是這個意思嗎,剛才我問的是彭sir,又沒問你。”
“你先開口說話,意思不是明擺著嗎,以為彆人看不出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