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環花滿庭酒樓警匪發生火拚,雙方兩敗俱傷,連累大量無辜市民傷亡的訊息不脛而走。
鄭鬆仁得知情況以後氣的跳腳。
尖東行人隧道殺警罪案是他當上總警司之後,西九龍總區偵辦的第一個大案,他對案情的進展還是很關注的。
這家夥得知李文斌查到了線索,並安排手下去抓人的時候還挺高興。
本來幻想著和林雷蒙一樣要出出風頭的,連記者招待會的發言稿都提前寫好了,沒想到卻被狠狠打臉。
風頭倒是有了,隻不過是負麵的。
他馬上給警司辦公室打了電話,讓李文斌趕去探望傷員、安撫市民情緒,儘量減輕負麵影響。
港島公立醫院。
文方跳下救護車,幫著護士把傷員抬下來,轉身拉著小推車往急救室裡狂奔。
“走開,不要拍。”
他一邊大聲叫喊,一邊揮手示意前方的人群讓路。
“警官。”
“現場到底發生了什麼?”
“警方是去抓賊的嗎,為什麼會發生火拚,你們沒事提前做好準備嗎?”
“請問這件案子是誰在負責,匪徒的身份知道嗎?”
哢嚓,哢嚓。
蜂擁而至的記者們瘋狂拍照,不斷有人提出問題,還有有人為了獲得滿意的效果還把路都擋了。
“讓開。”
文方竄了上去推搡對方,一把奪過相機摔在地上,“拍夠了沒有,讓開。”
“哎,我相機!”
記者不服,“有沒有搞錯呀,阿sir。”
文方顧不上搭理他,隻是神色凶厲地把對方甩到旁邊,轉身拉著小推車繼續趕往急救室。
後麵的記者們被軍裝巡警攔了下來,吵鬨聲逐漸消失。
醫院接到通知後早就做好了準備,等檢查過市民和警察的傷勢後馬上開始手術。
時間緩慢流逝。
受傷警員的親屬們逐漸到來,聚在一起小聲抽泣。
文方也不知道手術什麼時候能結束,煩躁地在走廊裡來回踱步。
他想到了紀少群,又跑去查看對方情況。
“沒事肋骨裂了一點。”
等護士離開,紀少群係上襯衫的扣子,“幸好今天鬼使神差地穿了件避彈衣,嘶”
他吃痛一聲,慢慢站起身,“不然要躺上幾個月了,我運氣不錯。”
文方見對方還能開玩笑,心裡輕鬆很多,轉念想到去世的老婆後又有些黯然神傷。
“我的運氣壞透了。”
他語氣幽幽地說了一句,隨即問道“對了,你怎麼會在那?”
“哦。”
紀少群解釋道“我聽到總部呼叫,剛好又在附近,就立刻趕過去了。”
哢嚓。
房門打開。
陳聰明開門走了進來,身後跟著剛調職到尖沙咀警署的總督察鄔家倫,這家夥臉色鐵青,目光陰霾地掃視兩人。
“鄔sir。”
陳聰明介紹道“他叫文方,金巴利道樓鳳被殺的案子是他跟的,線索和總區那邊查的案子撞在了一起。”
“他們是聯合行動”
鄔家倫擺擺手,示意對方閉嘴。
他抬了抬下巴,看著文方問道“怎麼樣,認得那些疑犯嗎,找人把他們的樣子畫出來。”
文方輕輕蹙眉。
這人開口就問案子的進展,連手下的傷勢都沒過問一句,這讓他心裡很不舒服。
“rry,sir。”
文方沉聲回道“當時命都快沒了”
“咳。”
陳聰明握拳掩嘴輕咳了一聲,提醒手下注意態度。
文方抿了抿嘴,“大廳裡灰沉沉的看不清。”
鄔家倫自然聽出了人家的不滿,不過一個小小警長的抱怨他根本沒當回事,他要的是功勞,其他的都得往後稍稍。
“長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