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沒說話,就看到領頭的年輕人從懷裡掏出警員委任證亮了一下。
“呃...”
“阿sir,有事嗎?”
彭文山點點頭,“鬼王麵具有賣嗎?”
“嗬嗬。”
阿伯聞言一愣,隨即笑道:“剛才也有差人過來問過,算上你們已經是第三次了。”
第一次是陳誌斌,第三次是自己。
那第二次呢,剛剛來過?
彭文山挑了挑眉。
“誰?”莫子勳急聲問道。
老伯看看對方,又看了看彭文山,不知道到底要跟哪個講話。
“彆理他。”
彭文山揮揮手,示意莫子勳站遠點,“老伯,你知道鬼王麵子哪裡有賣嗎?”
老伯點點頭。
郭佩瓊兩眼直冒精光,莫子勳心裡悚然一驚。
嗬嗬。
這才第三家就查到消息了?也太容易了吧。
彭文山笑的見牙不見眼。
他從兜裡掏出香煙遞過去,“老伯,來,食根煙仔。”
老伯滿臉讚許衝彭文山點點頭,借著他的火點上了。
呼。
一前一後,兩道呼聲響起。
郭佩瓊看了看滿屋子的易燃物,趕緊拿了個煙灰缸放在兩人手邊。
“後生仔。”
老伯咂咂嘴誇獎道:“我見過很多差人,你比他們都有禮貌。”
他想了想輕聲歎息。
“鬼王大士爺,是和鬼打交道的,哪有人做這種麵具來戴呀,那些劫匪真的跟魔鬼一樣。”
“後生仔。”
“做鬼王大士這種大型的紙紮,除了北邊,港島隻有一家,叫做天寶樓,也隻有那裡的陳師傅能把鬼王畫像做的惟妙惟肖。”
彭文山彈了彈煙灰。
“天寶樓嗎?我記下了,對了,剛才那個差人是不是個年輕人?”
“是。”
彭文山抽完煙才走出店鋪。
郭佩瓊馬上說道:“彭sir,可能是王偉業,他也在調查鬼王黨的消息,現在應該去了天寶樓。”
“我們也過去吧。”
彭文山沒搭理她,目光平靜地注視著莫子勳,神色冷峻。
莫子勳臉色蒼白如紙,一點血色都看不到,嘴唇不自覺地顫抖,隻感覺渾身冰涼,冷到骨子裡。
原來陳誌斌真的是內鬼,這家夥上交的調查報告全是假的,他怎麼敢?
他隻覺一股怒火在心中炸開,充塞全身的每個角落,把胸膛都要擠爆了,怒火越盛,涼意越深。
他的臉色愈發慘白,心都在滴血,完全被悔恨和痛苦占據。
“嗬嗬。”
彭文山冷笑,“這麼簡單的案子,曆時兩年之久,莫sir,你連鬼王黨的影子都沒摸著。”
“人家說你是飯桶,還真沒冤枉你。”
莫子勳露出一抹悲苦的笑容,眼神都黯淡了下去。
是呀,兩年了。
為了抓捕鬼王黨,他的好幾個手下都負傷住院,這些還是小事,那些因此殉職的警察呢,那些丟失財物、無辜喪命的市民呢!
他是被人蒙騙的,說起來有些冤枉,但人家連命都沒了,不是更冤嗎!
“彭sir,我......”
莫子勳隻覺呼吸困難,腳下發軟,眼前一黑便失去了意識。
彭文山嚇了一跳。
他眼見著對方在一瞬間仿佛蒼老了幾歲,麵相都衰敗很多,身體晃了兩下之後仰頭往後栽倒。
草!我說話太重了嗎?
不應該呀,飯桶隻是個形容詞而已,至於難受成這個樣子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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