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外麵進入西區警署的差館，首先是一道約有二十幾層的台階。
穿過大門，在左右兩側擺放著硬塑料靠背的座椅，正前方就是前台，外部人員想要進去必須登記簽字。
左邊是上下樓層的樓梯，直通頂樓和地下停車場。
旁邊有兩部電梯挨得很近，往裡麵走是一條走廊，連接著報警中心、值班警員的休息室、槍房、衛生間等等。
前台的後麵連同各個辦公室，再後麵是另一側的樓梯。
呂明哲去了一趟衛生間，回來的時候遇上了一群奇怪的人。
兩個低級警員大搖大擺地在前麵領路，後麵還有兩個警員，中間則是四個衣裝打扮非富即貴的年輕人。
他們的小臉慘白，麵容都扭曲了，似乎在忍受著巨大的痛苦。
“長官。”
天養生像模像樣地舉手敬禮。
“嗯。”
呂明哲往旁邊讓了讓，在對方的肩章上掃了一眼，目光隨即一凝。
他放慢腳步，仔細打量著錯身而過的年輕人。
他們全都是一身的名牌西裝，戴著領帶，看起來灰頭土臉的，一隻胳膊僵硬地垂在身邊，和晃動的身體相比很不協調。
呂明哲腳下一頓。
四個警員肩章的樣式不對，胸前也沒有佩帶委任證，這些他一眼就觀察到了，除此以外，那四個年輕人的狀態也不對。
太安靜了。
不但沒人說話，連眼珠子都不帶亂瞟的。
不管是苦主來警署報案，亦或是疑犯被帶到警署裡接受審訊，他就沒見過這麼老實的人。
“站住。”
他轉身衝著八個人的小隊喊了一聲。
隊伍稍顯混亂地停下。
天養生暗歎一聲，才剛進警署就被人發現異常了嗎，果然還是直接一點來的乾脆。
他給兄弟們使了個眼色，慢慢走到便衣身前。
“長官，有事嗎？”
“你的委任證呢？”
“我沒有，買不到。”天養生無辜地攤開雙手。
“”
呂明哲瞳孔驟縮，急忙後退拉開距離，伸手去摸腰間的配槍。
果然比那個姓劉的律師反應快多了。
天養生呲牙一笑，左腳往前邁出一步，右腿緊跟著踹了出去。
砰。
一隻大腳結結實實地踢在了呂明哲的胸口處。
嗖得一聲。
呂明哲隻覺眼前景物急速閃退，整個人飄在半空飛了起來。
呲溜。
他摔倒在地，一路滑出好幾米，撞在前台的桌腿上才停了下來。
軍裝警慌忙起身，張大嘴看著捂著胸口大聲咳嗽的呂明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