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優愣了下,隨即臉色一變發出一聲冷哼。
他對陸弈身為曆練者,不站在曆練者這邊,反而保護毫無價值的原住民的行為感到非常憤怒。
若不是他現在孤身一人,而且解救隊友需要陸弈出力,他真要和陸弈乾一架了。
事到如今,吳優自然不可能再提處理唐瑩周琦的事,一來,說得出做不到異常丟麵子。
二來,陸弈手中持有五色石,萬一陸弈從始至終一直保護這兩人,到時他的行徑流傳出去,對之後一年多的行動也有些不利。
他雖然看不上唐瑩和周琦,但不得不承認,這兩人在所處的圈子中還是頗具影響力的。
而周琦和唐瑩好奇心減退後,也意識到眼前是個能鎮住那麼多傭兵的狠角色,所以也識趣地站在陸弈小隊身後。
“哼。”吳優再次冷哼一聲,“這次算你們走運,有些事情不該打聽的不要好奇。”
他挺了挺胸膛,倨傲地抬起頭,並朝著上方豎起食指,“我來的地方,是你們想都不敢想的。
所謂天上一天,地上一年,你們在我們這類修煉者眼中,不過是朝生暮死的蜉蝣,若不是特殊原因我根本不屑出現在你們麵前。”
陸弈眉毛一挑,心中暗道,難道看不起原住民是一難度的普遍現象?
“陸隊長。”吳優放下手陰陽怪氣地說道,“你可要站對位置,不要以為拿著五色石就是女媧,在吾等修煉者的洪水麵前,你又能保住幾人?
何況野史怪談中還有另一種說法,說女媧憐憫世人,與天神意誌相悖,最終因沒能返回上界,而失去仙格,至於她的後人,嘖嘖。”
陸弈雙眼一眯,“吳優,你這算是威脅我嗎?是不是充足的靈氣讓你產生了錯覺。”
“不不不。”吳優搖了幾下頭,隨後微微扭著脖子眯著眼說道,“我自然知道此情此景,我不會是你們的對手,並且你即將去救我隊友,也算對我有恩,我更不會出手。”
“我是說啊,陸隊長如果不在這裡隕落,終有一日也會到我那個地方的。”吳優一邊說一邊伸手畫了個圈,“但是呢,你還是太稚嫩,抱著可笑的眾生平等的念頭。
可是,每個人降生在不同家庭中,然後一路成長就注定了不平等。而身處上界,掌握俗人難以想象資源的修煉者,又哪會允許凡人跟他們平起平坐。
你這不討喜的觀點,在這裡倒可以憑借武力讓我無話可說,不過,比我強的修煉者多得是。
陸隊長,為了你好,還是早日擺正位置,這樣才能走得更遠,”
吳優抓住陸弈的話,擺上界修煉者的架勢倨傲到頭,說實話這倒有點出乎陸弈意料,但是陸弈也不算說服吳優,要是言語能消弭一切分歧,那天下早太平了。
“這麼說來,我倒要感謝你的指點囉?”陸弈說到這輕笑一聲,“不過,你這上界修煉者實力略遜啊。
如果那裡真的人才濟濟,隻怕你混的也不怎樣,所見所聞也不過是一隅罷了。”
“你!”吳優臉色一變。
“行了,還救不救人了?”陸弈說完跑出了出去,再也不給吳優說話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