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完自己的家仆,那公子重新轉過頭貪婪地盯著沈伊雪,“那狗奴才說得沒錯,曦夜城中確實從未聽聞過這號人物。
可惜他見識太過淺薄,沒看出這美女雖然衣著華美樣貌出眾,身上卻沒有一絲權貴家千金該有的氣質,所以她身份絕對高不到哪去,而且真正權貴家的千金也不可能看得上住在這裡的人,並親自跑過來。”
想到這他看了眼站在三人最前麵的陸弈,“我霍爾家可是曦夜城數一數二的家族,即便事後真確認她是某個小家族的小姐,隻要我將身份亮出來,想必那家族也不會追究,相反會非常樂意讓她嫁給我。”
一想到自己馬上就要獲得眼前這個大美人,公子哥顯得更加激動,他色眯眯地盯著沈伊雪,接著又用充滿挑釁意味的目光盯著陸弈,“獲得美女芳心,讓她千裡迢迢跑到這裡私會又如何,到頭來她還不是我的。
嘿嘿嘿,沒想到我巴澤爾居然這麼走運,出去收債獲得一個小美女不說,回來後居然還碰見了一位大美女。”想到眼前這男子馬上就要趴倒在地上,眼睜睜地看著自己橫刀奪愛,一股病態的快感湧上巴澤爾心頭,他情不自禁地打了個哆嗦,而他那肆無忌憚的目光也引得陸弈和沈伊雪滿臉不爽。
心中有了計較,巴澤爾神情頓時嚴肅起來,“大膽,幾個賤民若非作奸犯科,哪有財力穿這種華貴的衣服,把他們拿下,本少要好好盤問盤問!”
玉蟾一手叉腰一手指著衝來的一眾家仆,“好啊,原來你們是壞蛋,壞蛋居然找上門了。”不過這話配上玉蟾那毫無威懾力的模樣,真是讓人覺得呆萌有餘而震懾力不足,就連陸弈都有些忍俊不禁。
“既然這樣,玉蟾,這些壞蛋就交給你對付了。”陸弈的話讓站在一旁的女子很是驚訝。
玉蟾點了下頭直接出手,一時間院子中哀嚎不斷,時不時還有人被打飛到空中,隨後又掉落回去。
“隊長,完成了。”玉蟾拍了拍手轉過身。
“玉蟾,你是不是忘記了一個人。”陸弈笑眯眯地指了指呆愣在原地的巴澤爾,此時這名驕橫的少爺臉上已是滿是懼意,身體更是抖如篩糠。
“他沒過來,我忘記了。”玉蟾說著朝巴澤爾走去。
“站,站住!”巴澤爾色厲內荏地吼道,“我可是霍爾家族的少爺,我霍爾家族可是曦夜城數一數二的家族,我哥就是曦夜城護衛隊隊長之一,你們若是動了我就休想走出曦夜城。”
“你說那麼多,我不是很明白啊。”玉蟾一邊說一邊揮出一拳,“快住手,他是柯勒律治的弟弟,你們!”話還沒說完,巴澤爾已經被放倒在地。
“原來是柯勒律治的弟弟,他知道他哥哥奪得隊長職位,怎麼會不認識我,難不成是因為知道柯勒律治的底牌,所以極度自信?”陸弈瞥了巴澤爾一眼,“柯勒律治手下敗將而已,你若是不服,儘管找人,我並不介意再給你一次深刻的教訓。”
陸弈說著拉著沈伊雪就要往外走去,那躲在一旁的女子看了眼躺在地上的家仆,然後小跑幾步朝陸弈追去。
在陸弈三人即將邁出院子時,一名巴澤爾的家仆突然喊道,“少俠稍等。”
陸弈瞥了那人一眼,“你有什麼事?”
那家仆看了眼自己少爺,“多謝少俠手下留情,但是這名女子不能走。”
陸弈掃了眼最後麵的那名女子,隨後又看了看巴澤爾和那名家仆,“她不能走?”
巴澤爾自知現在無力與陸弈三人抗衡,所以隻是點了點頭,一句多餘的話都不敢說。
那名家仆爬了起來,“少俠有所不知,這姑娘名叫泰莉莎,他的父親欠我們霍爾家族一大筆錢,至今無力償還。
後經我們兩方商定,決定將她父親所欠的錢轉成聘禮,而泰莉莎則嫁給我家巴澤爾少爺,這一切都有文書為證。”
沈伊雪難以置信地看著巴澤爾,隨後又看了眼泰莉莎,卻見對方抿著嘴唇低著頭,顯然是默認了。
“原來是這麼回事。”陸弈眉頭微皺,緊接著就看到沈伊雪朝巴澤爾走去,陸弈立刻明白沈伊雪想要做什麼,他一把拉住沈伊雪低聲說道,“一次改變這麼多人,會留下隱患的,還是我來處理吧。”
陸弈俯視著巴澤爾,“她父親欠你們多少錢。”
巴澤爾一愣隨後微不可聞地報出一個數字。
陸弈點了點頭,“很好,我給你這麼多錢,你將那些文書轉給我,並立下字據,聲明自願放棄。”
巴澤爾一愣隨即吼道,“不可能,我霍爾家族還缺那點錢不成?”
“是嗎?那你強闖我居所這件事,可不能就這麼算了,恐怕你是走不出我這院門了。”陸弈臉上出現一抹冷笑,“不過寒舍簡陋,可沒有你這位少爺的粗茶淡飯。”
“你這是強買強賣!”巴澤爾怒氣衝衝地盯著陸弈。
陸弈絲毫不惱,“這樣啊,我覺得我做的和你做的其實差不多啊。你不妨再考慮一下,我想即便是你家族過來交涉,我這個條件他們也會答應的。”
巴澤爾咬了咬牙,好一會才擠出一個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