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那豎瞳中的光芒已經黯淡了不少，甚至連形體都開始有些不穩定，邊緣逸散出絲絲縷縷的能量，隨即被影域毫不客氣地卷走。
“不！不可能！區區凡人……怎能駕馭……神隻之力！”
千眼之魔投影徹底陷入了狂亂。
它試圖發動精神衝擊，無數混亂囈語和恐怖幻象再次湧向秦川。
但在圓滿的影域麵前，這些精神層麵的攻擊如同撞上了一堵無形的規則壁壘。
那些試圖侵入秦川意識的汙染意誌，剛一接觸到影域的範圍，就被其中初生的世界規則強行湮滅，連一絲漣漪都未能激起。
“你的精神汙染，對我無效。”秦川淡淡開口，語氣中帶著一絲嘲弄，“你的能量正在成為我的養分。你所謂的‘威嚴’，現在看來，更像是一個笑話。”
他抬起手，五指張開，對準了祭壇核心。
影域的吞噬之力驟然提升到極致！
“吼——！”
祭壇上的能量漩渦發出一聲不甘的悲鳴，旋轉速度驟降。
大量的幽紫色能量被強行從漩渦中心剝離出來，化作一道洶湧的能量洪流，源源不斷地灌入秦川身後的影域之中。
那隻巨大的豎瞳投影劇烈地閃爍起來，形體變得越發虛幻，仿佛隨時都會徹底崩潰。
它體內的能量正在被瘋狂抽取，連維持自身存在都變得無比艱難。
“住手！褻瀆者！你會……後悔的！主人的……真身……”投影發出斷斷續續、色厲內荏的威脅。
“後悔？”秦川冷笑一聲，加大了影域的吞噬力度，“等我徹底消化了你這份見麵禮，再去考慮這個問題吧。”
他能感覺到，隨著大量古神本源能量的湧入，影域——或者說，他這神國的雛形——正在以驚人的速度成長完善。
內部的法則越發清晰，空間越發廣闊穩固，甚至誕生出了一些獨特的、隻屬於這片黑暗領域的奇異現象。
這千眼之魔的投影，確實是一份無與倫比的大禮！
將其徹底吞噬吸收，他凝聚第一枚神格的根基，將變得無比牢固！
看著那在影域吞噬下不斷縮小哀鳴、即將徹底崩潰的巨大豎瞳，秦川眼中閃過一絲熾熱。
清掃爪牙隻是開胃菜，而這古神的意誌投影，才是真正的主餐！
在影域蠻橫的吞噬下，巨大的豎瞳投影如同風中殘燭，明滅不定。
構成其形體的幽紫色能量被成片剝離、拉扯，化作奔騰的洪流彙入秦川身後的黑暗之中。
原本令人心悸的威壓，此刻隻剩下徒勞的掙紮和不甘的嘶吼。
“你……竊取了不屬於你的力量……天譴……”
千眼之魔投影的聲音變得尖銳而扭曲，充滿了色厲內荏的詛咒，但更多的卻是無法掩飾的虛弱與恐懼。
它凝聚了無數歲月才降臨的這點意誌和力量，竟然在一個凡人手中走向終結！
秦川隻是冷漠地看著它，如同看著即將被宰殺的牲畜。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影域內部正在發生著翻天覆地的變化。
那些被吞噬、解析、提純後的古神本源能量，如同最精純的磚石，正在按照某種玄奧的規則，迅速構建和完善著這個神國雛形的根基。
空間的界限在拓展，法則的鏈條在延伸，黑暗的核心深處，仿佛有一點微弱的“意識”正在蘇醒，那是獨屬於這片領域的“世界意誌”的萌芽。
這種掌控一切的感覺，遠比單純的力量提升更讓秦川感到振奮。
“契約？力量隻有屬於和不屬於，沒有竊取一說。”秦川的聲音平靜無波，但每一個字都像重錘敲打在投影即將崩潰的意誌上，“你的力量，現在屬於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