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次呼吸都仿佛與周圍的空間產生更深層次的共鳴，他甚至能“看”到空間中那些常人無法察覺的微小褶皺與節點。
他對於“影襲”的切入角度，不再局限於視覺死角，而是能夠感知到空間層麵的薄弱點，讓突襲更加無聲無息，防不勝防。
“時空斷裂”的撕裂方式，也不再是單純的蠻力切割，而是可以精準地針對空間結構中的脆弱連接進行瓦解，威力與效率大幅提升。
乃至日常的空間傳送，都有了全新的認知。
秦川發現自己可以更精細地控製傳送的落點，甚至在傳送過程中進行微調。
原本一些晦澀不明之處，此刻豁然開朗。
這種提升並非力量的暴漲，而是一種本質上的蛻變，一種對世界基本規則的洞悉。
許久之後，秦川緩緩睜開雙眼，眸中仿佛有星河流轉，又迅速歸於幽深。
他隨意一抬手，前方的空間便如水波般蕩漾起來，輕易被他塑造成各種形態，念動之間，便可構築出穩固的空間錨點，其穩定程度遠超從前。
“原來如此，空間並非一成不變，而是可以隨心塑造的畫卷。”
秦川輕聲自語，對空間法則的運用已然提升了一個台階。
接著，他拿起了那枚散發著幽冷死寂氣息的“死亡法則碎片”。
這枚碎片通體漆黑，表麵卻有無數細微的灰色紋路蔓延，仿佛記錄著萬物的終焉，握在手中，便有一股冰冷的寂滅感侵襲而來。
對於死亡法則，秦川接觸不多，但他並未遲疑，同樣將這枚碎片融入眉心。
一股與空間法則截然不同的陰冷洪流衝入他的神魂。
那是凋零、腐朽、寂滅、終結的意誌，是萬事萬物不可避免的歸宿。
他的“至暗時刻”與“無明之夜”雙匕之上，那股吞噬生命撕裂靈魂的特性，在死亡法則碎片的引動下似乎找到了源頭，變得更加凝練而致命。
暗影之力與死亡之力，並非完全對立，反而有著某種隱秘的聯係。
暗影是萬物的陰影，而死亡則是萬物的終點，兩者在某種層麵上殊途同歸。
秦川感覺到，自己對暗影的理解，也因這死亡法則的觸碰而多了一絲深邃。
攻擊不僅僅是撕裂與混亂，更能附帶上剝奪生機、侵蝕神魂的死亡特性，這種特性直指本源，更加難以防禦和驅散。
甚至他對靈魂的感知都敏銳了不少，能夠更清晰地分辨靈魂的強弱與狀態。
兩枚法則碎片吸收完畢，秦川的氣息變得更加內斂，但那偶爾逸散到外界的一絲威壓，卻讓狄斯馬汀和阿萊莎都感到心悸。
最後，秦川的目光落在了那個“虛無之卵”上。
這顆卵約莫拳頭大小，通體呈現一種奇異的灰白色，表麵光滑，沒有任何紋路，卻散發著一種仿佛能吞噬一切光線與感知的“空無”之感。
秦川嘗試用神念探查，神念觸碰到卵殼的瞬間，便如同石沉大海，消失得無影無蹤，得不到任何回應。
注入神力也毫無反應。
那卵仿佛是一個絕對的黑洞，不接受也不反饋任何能量。
“古怪的東西。”
秦川將其暫時收起。
這東西顯然不是短時間內能研究明白的，但直覺告訴他，這玩意非同小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