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視線，轉向了季星。
“季星。”
季星抬起頭，她的瞳孔中，依舊有無數細微的數據流在飛速閃過，分析著剛才夜桜絡轉化神職的全過程。
“你的軍團擊潰了生命，你的分析克製了法則。”
秦川沒有多餘的廢話。
他再次揮手。
森林女神留下的【生命】、【繁盛】與山脈之神留下的【堅固】、【重力】，四枚最核心的上位神權柄，化作四道流光，筆直地射向季星。
“你的機械神係，才剛剛起步。它需要血肉來填充冰冷的鋼鐵，需要根基來支撐你那無儘的工廠。”
“用‘生命’去創造你的軍團，用‘堅固’去鑄造你的壁壘，用‘重力’去定義你的戰場。”
“去建立一個，前所未有的，由邏輯與進化構築的，機械神國。”
季星沒有言語。
麵對那四枚足以讓任何神隻瘋狂的上位神權柄，她隻是伸出了手。
她的手臂上，翠綠色的生物紋路亮起，無數納米級的機械蟲從她的皮膚下浮現，構成了一張捕捉網。
四枚權柄核心在接觸到捕捉網的瞬間，沒有被吸收，而是被分解。
龐大的法則信息，被強行轉化為最基礎的數據流，然後以一種恐怖的速度，被季星的械神之心全盤接收、儲存、歸類。
對她而言，神職不是感悟，而是可以解析的源代碼。
看著夜桜絡與季星都完成了自己的蛻變，指揮中心內，巔峰的其他成員呼吸都變得有些急促。
秦川將這一切看在眼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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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最後一次揮手。
地圖上，所有剩下的，那些屬於次級神隻的，較為駁雜的權柄核心——【枯萎】、【腐朽】、【雷霆】、【颶風】、【山巒】……數十枚光團，全部飛到了眾人麵前。
它們被混沌的氣息強行壓縮，剔除了其中的雜質，化作一枚枚散發著危險氣息的法則結晶。
“這些，是你們的。”
秦川的聲音很平靜。
“融合它，你們就能凝聚神格，成為行走在人間的神隻。當然，也可能被其中殘留的意誌汙染，淪為力量的奴隸。”
“路，自己選。”
沒有人退縮。
這是秦川給予的機會，也是他們追隨至今所應得的回報。
戰利品分配完畢。
新晉的上位神狄斯馬汀，正在構築他的欺詐神係。
夜桜絡與季星，也得到了足以支撐他們未來道路的龐大根基。
整個指揮中心的氣氛，達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頂點。
一場輝煌的勝利，一場豐盛的瓜分。
就在這時，秦川走到了法則地圖前。
他伸出手指，在地圖上輕輕一點。
嗡——
地圖的視角，開始以一種瘋狂的速度向後拉遠。
魔都，龍國，整個大陸……在地圖上迅速縮小，最終變成了一個漂浮在無儘黑暗中的，小小的光點。
而在那無儘的黑暗虛空中，還存在著無數個，比藍星大陸更加龐大，更加璀璨的光團。
每一個光團，都代表著一個神係，一個文明。
“我們腳下的這片土地，很小。”
秦川的聲音，讓所有人的亢奮瞬間冷卻。
“小到，隻配被稱作新手的搖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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