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似乎有所感覺,沒有轉過頭來,卻突然往前一跳,椅子重重地砸在地板上。
一瞬間,椅子的一個腳斷裂開來。
可想而知,黑痣男是往死裡砸!
此時,男子已經站在了門邊,沒有馬上出去,而是微微喘著氣看著狂龍和黑痣男。
狂龍長歎一聲,揮手道:
“阿福,你走吧!”
阿福也不敢動,轉頭看著黑痣男,眼裡帶著驚恐。
黑痣男不吱聲,咬著牙。
其實,狂龍心裡明白得很。
如果對阿福大打出手,以這種方式把他留下來,人心更不齊。
這些兄弟留下來,也會想著法子走。
不如讓想走的走,想留下來的留下來,來去自由。
這樣不僅把人留住,還把心留住。
於是,狂龍道:
“阿興,讓阿福走吧!
每個人有每個人的情況。”
說著,摸出一疊百元人民幣,遞給阿福道:
“直接回家孝敬父母!”
阿福搖了搖頭。
“謝謝龍哥,我都不能為龍哥效力了,這錢我不能要!
祝龍哥一切順利,我走了!”
說著,阿福拉開門走了出去。
隨著一聲關門聲,眾人的目光都移到了黑痣男的身上。
他剛想說什麼,狂龍道:
“還有想走的嗎?
有的現在可以馬上走。”
說著,眼睛掃過每一個人。
但沒有一個人站起來。
狂龍微微點頭。
“好,留下來的都是我的好兄弟,咱們安排一下。”
……
上午十時許,會議休息期間,楊鳴簡單地向江輝彙報了海裡跟北東幫有聯係的情況。
江輝靜靜地聽著,不時拿眼瞅瞅楊鳴。
他心裡猜測著,楊鳴補充向他彙報這些的真實意圖。
待楊鳴彙報完,江輝道:
“楊市長,先說說你的想法!”
楊鳴道:
“我的想法也是警方的想法!
既然北東幫讓海局長裡應外合把我滅了,咱們也來個反‘裡應外合’,把北東幫一舉拿下。
就是不知道海局長這個雙重的‘裡應外合’做得怎麼樣!”
江輝這才明白過來。
楊鳴向他補充彙報這個事,後麵這句才是重點和目的。
可他為什麼要跟自己強調這點?
難道他發現了自己跟海裡貪汙受賄的蛛絲馬跡?
這個時候,自己不能說得過多,表示支持就行了。
於是,江輝道:
“楊市長,情況我知道了!
希望你和海局長配合好警方,脫離危險。”
說完,江輝再無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