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輝愣住。
他最怕的就是丁兵來糾纏。
他知道丁長根的這個兒子愛搞事,讓人不省心。
他甚至後悔,當時沒想清楚,就把丁兵召到自己身邊做秘書。
雖然後來把他退了回來,可他有事情就來找江輝。
不管江輝見不見他,幫不幫他。
丁兵死纏爛打的行為,著實讓江輝頭痛。
有時候就想把他滅了事。
但是,一想到監獄裡的丁長根,這個念頭冒出來,便又狠狠地打了下去。
隻要丁兵一出事,監獄裡的丁長根會馬上知曉。
到時候知道是自己乾的,他肯定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自己供出來。
可丁兵對他這樣糾纏下去,遲早有問題發生!
可怕的是,丁兵竟然跟湯迪被追殺案扯上關係。
江輝低聲問道:
“鄭秘書,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鄭繼山道:
“我問了丁兵,他說那是敬局長叫他找人乾的!”
江輝咬緊了牙關,
“真他媽的沒有腦子!
你都要跑路了,還乾這個乾什麼?
他那是讓人跟著他往機場跑呢,我真不知道,他那國稅局局長是怎麼當上來的。”
鄭繼山道:
“敬局長這波操作,也把我搞蒙了。
我聽丁兵說完後,感覺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如果查到丁兵,丁兵又扯上您,您就更麻煩。”
江輝心裡本來就有氣,鄭繼山這麼一說,氣更是不打一片來,直接道:
“那個小子,他是想把警方引到我這裡來呢。
然後,讓我把事情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鄭秘書,你把他攔住就對了!
如果他再來找我,你警告他。
他再來折騰,直接把他送進去!”
鄭繼山點頭。
“好的,書記!”
江輝道:
“好,你先忙去吧。”
鄭繼山應了聲,轉身出去。
剛到門口,卻見許達厚匆匆地走了進來。
鄭繼山立即回頭,衝著江輝大聲道:
“書記,許局長來了!”
江輝長長地歎了口氣,從辦公桌後麵走了出來。
他知道,許達厚的到來,離不開敬禮自殺的消息。
不出江輝所料,許達厚幾步來到江輝的身邊。
哆嗦道:
“書記,敬局長死了!”
江輝抬眼向許達厚看去。
“我聽說了,說說你的感受!”
許達厚有些驚恐,直言道:
“我害怕!害怕他們就此查到我!
畢竟我平時跟敬局長的關係不錯,來往也密切!”
江輝不動聲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