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輝不解道:
“吳書記,您的行為讓我不解。
您登門造訪,就是向我表達您對我的關心關懷。
可我主動電話給您,您卻給我這個態度。
我不知道您到底唱的是哪一出?”
吳右有點不耐煩,直接道:
“江總,你給我打電話就是為了說這些嗎?”
江輝趕緊道:
“不不,我是隨口發幾句牢騷而已。
不管您登門造訪出於何種目的,我都得好好感謝您!
出於感激,我得實話告訴你,你要跟楊鳴共事。
您對他要多幾個心眼!”
吳右問道:
“為什麼?”
江輝說道:
“當年楊鳴從北東省空降到天火的時候,對我愣是鞍前馬後,對我點頭哈腰。
我說什麼就是什麼。
讓我愣著覺得這小子會來事,哪怕是一句話,他都讓你舒舒服服。
完全沒有大家族、大後台背景的氣勢。
有時候他卑微得讓你覺得他就是一個農民的兒子,就是一個從村裡出來的土老冒!
剛開始,我還真讓人去查了他的檔案。
結果他的檔案顯示,他就是從村裡走出來的農民的兒子。
所以,傳說他是楊鍺家族的人和有大後台,我根本不信。
後來他把我搞下來,我再去深入調查。
他真的就是楊鍺家族的大孫子,京城財政部部長的侄子。”
關於楊鳴的身世,吳右在此之前,已經作了充分的調查和了解。
關於他的檔案還是農民兒子一事,他不得而知。
真實的人和事,才能說明一切,檔案隻是一種陳年的存在!
吳右道:
“江總,我接觸楊鳴,他給我的感覺。
沒有卑微,有的是意氣風發。
重要的是,他不是馬屁精,是一個極具涵養和修養之人!”
江輝冷笑了幾聲,語氣堅定道:
“吳書記,你千萬不要被楊鳴的假象所蒙蔽。
他就是一個戲精!”
吳右沉思了片刻。
“江總,你是一個在官場上混了二十多年的中年男人。
卻被一個小青年折騰得不僅官職沒了,還被迫離開了公務員隊伍。
在我看來,問題不是出在楊鳴的身上,是出在你的身上!”
江輝毫不掩飾道:
“我本身當然有問題,否則,我也不會走到今天這個地步!
我們在基層工作的乾部,跟你在皇城腳下不一樣。
你們起點高,且有領導扶持,幾年時間就可以混個正廳。
特彆像我這種沒有任何背景的人,往上爬一步都要付出很多。
我坐上正廳級彆的市委書記的位置,用了近二十年的時間!
你想想,我從正廳被擼到正處,我的心有多痛!
我想死的心都有!
當然,我更有想殺楊鳴的心!
我現在提醒你,你與他共事,你真的要多幾個心眼。
特彆是你批工程的時候,你必須把他放到後麵。
否則,你什麼時候被他抓住把柄你都不知道!”
雖然江輝這番話有些囉嗦,但是對於吳右也起到了警醒作用。
此時的吳右清醒得很,對於江輝,他必須表現出自己的清廉。
吳右說道:
“如果我批工程都是按相關規定,不違法違紀,我又為什麼懼怕他抓我的把柄?
如果我一直都行得正,我又為什麼要對他多幾個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