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右瞪瞪地看著,直至白之憶的車子消失在樓下。
他點上一根煙,看著窗外的夜空使勁地抽著。
他到天火的第一天晚宴上,白之憶就公開跟他對著乾。
這筆賬他給記著!
楊鳴雖然不得罪他,卻也不像其他人那樣,對他阿諛奉承。
楊鳴和白之憶是政府那邊的一、二把手,自己也不敢輕易動他們。
作為市長的楊鳴,不是想動就能動他的。
常務副市長的白之憶,有楊鳴撐著,會更加恃無忌憚!
要不然,她也不會在晚宴上敢那樣對自己!
其實,他的頂頭上司副國級馬領導,剛開始並不支持他到天火。
理由是他沒有基層工作經驗,市委書記的位置不是那麼好坐的!
而且還特彆告訴他,天火市的市長楊鳴不僅有強大的家族及後台背景,還是從基層一步步走過來的。
他一個從沒有到基層鍛煉過的京城秘書,跟楊鳴搭檔不起!
所以,市委書記的位置他極有可能坐不好,甚至有可能兵敗天火!
馬領導的話一針見血。
吳右似乎也有所動搖。
可京城省部級領導許部長卻堅挺吳右。
他跟馬領導的關係不錯,他不停地為吳右講好話。
最後,馬領導終於被說服,把吳右放到了天火。
……
一根煙吸去了三分之一,手機驟然響起。
吳右看了看,竟然是江輝打來的。
吳右沒有馬上接過來,看著手機思忖著。
江輝說過,他不會再主動聯係自己。
可他為什麼卻又電話過來?
難道他有什麼重要或者緊急的事情?
吳右思忖上著。
就打過一次照麵,吳右能感覺到江輝的野心和彆有用心。
電話響到第四聲,吳右接過電話。
“江總,有事嗎?”
江輝道:
“吳書記,不好意思,這麼晚了還打擾你!”
吳右直接道:
“我記得你說過,不會主動聯係我。
我從原寧到天火,你的那句話還有溫度。”
江輝嗬嗬笑道:
“吳書記的記憶力真好,而且特能記事!
說實話,你到天火當書記,我真為你捏著一把汗。
彆以為你從京城空降而去,你就會自有威信!
我告訴你,或許在楊鳴的眼裡,你什麼都不是!
當然,如果你跟楊鳴是同一條戰壕裡的戰友,另當彆論!
如果你是他的對手,彆說創政績,你在天火生存下去的可能性都沒有!”
吳右皺起了眉頭,不高興道:
“江總,我剛到天火,你就這樣咒我,對你有什麼好處?”
江輝認真道:
“我這不是咒你,是把天火最實際的情況告訴你!
如果你不加強防備,你什麼時候被楊鳴整下去,你都不知道!
彆以為你是京城去的,他就怕你,他牛得很!”
吳右被江輝說成這樣,不高興道:
“江總,你到底想要說什麼?
如果沒有其他事,我掛電話了!”
江輝無奈道:
“吳書記,我話糙理不糙!
你沒有幾個心眼,真的對付不了楊鳴!
就譬如說拆除市人民體育館這個方案,楊鳴明知道你是支持的,卻極力反對。
這不是硬剛你、跟你對著乾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