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鳴靜靜地聽著。
既然讓村裡人幫忙介紹越南姑娘，為什麼鄭時福卻突然走人？
會不會被人算計了？
如果他沒錢，彆人算計他什麼？
可他沒錢，又怎麼想到要娶越南姑娘？
楊鳴心裡疑惑，問道：
“村長，娶一個越南姑娘需要多少錢？”
村長道：
“大概一萬至二萬左右。”
楊鳴繼續問道：
“你跟那個男子說過話嗎？”
村長點頭。
“說過！感覺他很小心翼翼。
看上去不像富豪，但也不缺錢。”
楊鳴心裡一頓。
鄭時福的所有銀行卡和信用卡都被凍結了，他哪來的錢？
他可是突然潛逃的，兜裡不會有很多現金。
但是，一、兩萬也可能有！
那個時候大老板放一、兩萬在身上不奇怪。
可如果有錢，他為什麼不選擇出去？
就在這時，肖堅問道：
“村長，從這裡到越南，蛇頭收多少錢？”
村長道：
“蛇頭看人收錢。
看上去像有錢人的話，蛇頭會要價很高，高到十幾二十萬的都有。
如果看上去不像是有錢人的話，一般就是一萬元左右。
從我們這裡出去太容易了，過了河就是越南了。”
幾個人說著話，來到了鄭時福所住的邊民家門口。
村長上前，衝著屋裡叫了幾聲，一個四十多歲的男子走了出來。
看到這麼多人站在門口，男子有些詫異。
村長用方言跟男子說了幾句話，男子微微點頭。
村長介紹道：
“各位領導，他就是這家的主人阿水。
你們想問什麼都可以問的。”
派出所所長於西南遞過鄭時福的照片，問道：
“阿水，是這個人住在你家嗎？”
阿水看了看點頭：
“是的，他說他姓關，我們都叫他老關。
可他前天晚上走了。”
楊鳴忙問：
“你知道他去哪裡了嗎？”
阿水搖頭。
“不知道！他突然走的，什麼都沒說！”
肖堅問道：
“可以帶我們去看看他住的房間嗎？”
阿水說可以，帶著幾個人進了家。
不一會兒，阿水指著一個房間說，這就是老關的房間。
房間裡很簡陋，就一張床，一個掉了櫃門的衣櫃和一張椅子。
床上一個枕頭，一條毛巾被。
房間裡似乎還有一絲鄭時福的氣息，楊鳴莫名感覺鄭時福還會回來。
楊鳴問道：
“他帶有行李嗎？”
阿水道：
“帶了一個編織袋，看著裡邊的東西很沉。
老關說那是他的衣服。
可我看著他隻有兩套換洗衣服。
而且他似乎很不放心那個編織袋，幾乎都守著。
他到村裡遛達，就把那編織袋藏在床下麵。
我走過他的房間，從門縫裡看到的。”
於西南立即走到床旁邊，蹲下身子要掀床。
幾個人動手，把床翻了過來。
可裡邊什麼都沒有！
楊鳴腦子閃過，或許鄭時福真的逃往越南去了！
肖堅問道：
“阿水，老關在你家租住期間，跟什麼人有來往嗎？”
阿水搖頭。
“沒有！他好像連手機都沒有！
每天除了出來跟我們一塊兒吃飯，幾乎都待在房間裡。
有時候也到村裡遛達，跟村裡人聊一些越南女人的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