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輝長長地舒了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了下來。
肖堅剛才說,鄭時福在邊境被人打傷,說明鄭時福沒有逃出去!
且肖堅竟然說鄭時福被打傷跟自己有關?
他們這是套路自己呢。
江輝的腦子急速地轉了轉,一本正經道:
“肖隊長,你剛才說鄭時福被打傷跟我有關?
我想知道,怎麼跟我有關了?
他是什麼時候被打傷的?
這一、二個月,彆說出省,我連原寧都沒有出去過。”
楊鳴端起杯子喝茶,沒有吱聲。
肖堅說道:
“這是鄭時福自己說的。
他說毆打他的那些人,有可能是你雇傭的。”
江輝靜靜地聽著,眼睛緊盯著肖堅,腦子不停地分析著肖堅所說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
不管是真是假,當然都不能承認。
這是保護自己的基本法則!
再說了,他們是否知道鄭時福收到三十萬!
思忖了片刻,江輝道:
“他說什麼你們都信?”
楊鳴接過話。
“所以,才來向你了解情況!
但是有一點,我們又不得不信!”
江輝抬眼向楊鳴看去。
“哪一點?”
楊鳴一字一頓道:
“鄭時福有一個隱秘電話,打過你的座機。”
說到這裡,楊鳴停了下來,玩味地看著江輝。
鄭時福確實用隱秘電話打過他的座機,他當時還把鄭時福臭罵了一頓。
沒想到就那次,就被監聽到了。
好在當時開了乾擾器。
頓了頓,江輝道:
“楊市長,我這個座機電話是公開的,每天很多客戶打進來。
同時,我也很多電話打出去。
所以,你們說什麼隱秘電話,我根本就不知道!”
楊鳴站了起來,走到窗戶前,往外看了看,再回頭看著江輝道:
“可是,在所有打進的電話中,唯有鄭時福的那個隱秘電話,你開了乾擾器。
你能告訴我們,那是為什麼嗎?”
江輝一臉懵逼的樣子,看看楊鳴,又看看肖堅。
“什麼乾擾器?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楊鳴和肖堅都沒有吱聲,都意味深長地看著江輝。
就這樣,兩個人一動不動地看著,一聲不吭。
江輝終於忍不住,又道:
“你們竊聽我的電話,我可以保留我的控告權!”
肖堅道:
“江總,你不要忘了你當時的身份!
你當時是取保候審人,公安機關隨時可以對你進行檢查,隨時都可以監聽你的電話!”
江輝顯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
“你們所說的什麼隱秘電話,什麼乾擾器,我都不知道。
如果你們認為我有犯罪事實,你們就拿出證據來。
該把我抓起來就抓吧!
但是,我也告訴你們,如果沒有證據,你們再三誣蔑、誹謗我,我隻能拿起法律的武器保護我自己!
我也勸你們,不要執法犯法!”
楊鳴踱步過來,在沙發上坐了下來,直麵江輝,轉了話題。
“江總,據鄭時福交代。
說你簽字批示天火一中學生宿舍樓工程項目後,多鑫公司從不同的三個渠道。
給你分彆打了六百萬、四百萬和一百五十萬的款項,總計一千一百五十萬。
也就是說,你在天火一中宿舍樓工程項目中,你抽取了一千一百五十萬的回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