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感到一絲的恐懼。
對於楊鳴所做的一切，他完全可以劇烈地反擊。
可自己的屁股不乾淨，不反擊還好，反擊會死得更早！
他又想到了許部長的叮囑：必須以靜製動！
他調整了一下情緒，冷然地看著楊鳴和肖堅。
……
馮紹南看到楊鳴和肖堅的一瞬，心裡一陣激靈。
在這個地方被撞見，他知道那將意味著什麼。
可越是這樣，越要保持冷靜。
沉著應對，讓對方消除懷疑，那才是當務之急！
他向分局長蔣石才看去，蔣石才也正好向他看來。
四目相對，馮紹南微微點了點頭。
這時，夜總會老板馮大光已經站了起來，衝著肖堅道：
“肖隊長，你們這是乾嘛呢？
我們正在喝茶聊天呢，連喝茶聊天你也要查？”
肖堅眼睛從幾個人的身上瞟過，認真道：
“不查你們！我們是來找江輝的！”
馮大光回頭看了看江輝，眼睛再移到馮紹南的身上。
然後，再轉過頭來，兩手一攤，聳了聳肩膀。
“肖隊長，現在可是下班時間。
你要找人，也得到江總的辦公室去找吧？
怎麼跑到我這裡來找呢？”
肖堅毫不客氣道：
“馮老板，人在你這裡，不來這裡找，上哪兒去找？”
馮大光很不高興道：
“我這裡可是休閒的地方，不是你辦公的地方！
再說現在是下班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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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大光敢這麼說話，無非有一個市公安局副局長和一個公安分局局長跟他一塊兒坐席。
楊鳴很認真地聽著，眼睛在江輝和馮紹南的身上來回移動。
似乎要從他們的身上，看出他們背後的利益鏈！
肖堅道：
“馮老板，警察辦案從來都沒有上班和下班時間。
你這樣說話，是表明你的態度，不配合我們的調查？”
聽肖堅這麼一說，馮紹南和蔣石才又不吱聲。
馮大光隻好擺手道：
“這話可是你說的，我可沒有說！
肖隊長，你說吧，你要破什麼案？
要我們怎麼配合？
是否馮局長也要配合你！”
楊鳴知道馮大光拿馮紹南的官壓製肖堅，沒等肖堅開口，便上前一步，認真道：
“馮老板，你說得沒錯！
如果需要配合，你們在座的每一個人都要配合！”
馮大光咬了咬嘴唇，疑惑地打量了一下楊鳴，轉頭對肖堅道：
“肖隊長，這位是什麼人？”
肖堅道：
“他是省紀委調查組組長、天火市人民政府市長楊鳴同誌！”
江輝繼續保持沉默，低下頭去喝茶。
馮紹南卻有點不安，不停地轉換著坐姿。
馮大光誇張地哦了聲，向楊鳴伸過手來，歉意道：
“原來是楊市長啊，有失遠迎，有失遠迎，請坐請坐！”
楊鳴微微點頭。
“謝謝馮老板，打擾你了！
我們是來找江總的！”
說著，衝著江輝大聲道：
“江總，你願意跟我們走，還是願意留在這裡接受我們的調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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