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直也不拐彎抹角,直接道:
“他有證有據,沒有胡說八道!
他的供詞,我們都會一一取證。”
歐城怔怔地聽著。
潘直應該分管這個案子,於建興把他供出來,潘直肯定了如指掌。
思忖了片刻,裝模作樣地問道:
“看守所所長於建興到底是怎麼回事?
利用職權撈人,怎麼扯到刑事案件去了?”
白之憶也搭過話。
“是啊,我也覺得好奇怪的。
潘直,是怎麼回事啊?”
潘直道:
“案子有點複雜。
現在案子已經公開出來了,我可以跟你們說說。
於建興這個人,隻要有錢,什麼人都撈!
他也幫江輝撈過人,且收了江輝不少錢。
江輝進去之後,他擔心江輝供出他,就想把江輝滅掉。
在看守所裡,他利用犯人要把江輝滅掉。
結果陰謀沒有得呈,被抓了個現形。”
歐城聽著,頭皮有些發麻,但也有些僥幸。
他讓於建興幫撈表弟,都是表弟的手下去辦的。
他隻是給於建興打過一次電話,所有的過程他都沒有出麵。
如果於建興沒有把他的電話錄音,就沒有證據證明是他乾的。
現在紀委隻是找他談話,了解情況。
說明他們還沒有拿到證據。
否則,自己早就進去了,哪有機會在這裡喝酒?
這樣想著,歐城瞅了瞅白之憶,又看了看潘直道:
“潘局長,其實,我不說你也知道。
我是於建興供述的那些人當中的一員。”
潘直沒有否認,默然地點了點頭。
歐城又道:
“紀委已經找到我了!
我莫名其妙!我根本就不知道這件事。
是我表弟的那些手下,打著我的旗號做的。
從聯係於建興,到打二十萬到他的賬上,都是我表弟的那些部下操作的。
跟我完全沒有關係!”
潘直道:
“跟你有沒有關係,紀委會查個水落石出的!
歐局長,即便是你表弟的手下打著你的旗號去撈人,跟你也有一定的關係!
你監管家屬不力,讓他們利用你的職權進行權錢交易。
到時候照樣追究你的責任。”
歐城聽著,心裡翻騰不已。
在他看來,如果僅僅以監管家屬不力追究責任。
對他的職位毫無影響,隻是個通報批評而已。
所以,對於他來說,這個結果是最好的!
當然,如果紀委和公安局繼續查下去,自己親自打給於建興的電話肯定會查出來。
這樣想著,於建興試探道:
“我承認我對家屬監管不力,但也不能把家屬乾的,硬加到我頭上吧?”
看著歐城滿臉怨氣的樣子,白之憶道:
“歐局長,你要相信紀委。
如果不是你乾的,他們會調查清楚的。”
潘直接過話。
“不隻是紀委要調查,我們也在查。
於建興是刑事案,對於他所有的進出電話我們都要查。”
聽到這裡,歐城的心裡更是忐忑。
他知道,隻要查下去,他給於建興打的那個電話,遲早會查出來。
真是擔心什麼就來什麼!
此時的歐城根本就無心喝酒,給手下發了個信息。
不一會兒,他的手機響起。
他接了電話後,說局裡有緊急事情,他得馬上趕回局裡。
白之憶和潘直立即站了起來,說他們也走了。
歐城說單他已經買了,讓白之憶和潘直不用急著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