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普愣愣地聽著。
項楠的話不無道理。
楊鳴跟他們都尿不到一塊,聚在一起沒什麼好事!
可王飛虎非要他們過去不可。
自己已經答應,把項楠一塊兒叫過去。
現在項楠堅持不過去,自己也不過去,不好向王飛虎交代!
沉默了片刻,馮普道:
“項書記,我都已經答應王總了,不過去不好!
這樣吧,咱們過去打個照麵,敬他們一杯酒咱們就走。”
項楠堅持道:
“不,馮部長,不能過去!
不要為了一點麵子就把自己給毀了!”
馮普忍不住嗬嗬笑。
“項書記,言重了,言重了!
不就是見個麵嗎?怎麼就說到毀去了?
平時,咱們跟他們不是也正常見麵嗎?
都沒有誰毀了誰!”
項楠搖頭。
“這次不一樣!
這次楊鳴到場呢。”
馮普堅持道:
“楊鳴就是一個市委書記,彆把他當成神!”
其實,馮普都已經坐到副省部級的位置了,他不是不懂過去參加晚宴的風險。
他也知道楊鳴是什麼樣的人。
隻是他放不下王飛虎的那幅字畫!
如果今天晚上不拿到手,以後他也不好意思向王飛虎開口。
王飛虎也不一定再跟他提及這幅畫。
當然,王飛虎有重大事情求他另當彆論!
馮普堅持要去,項楠百思不得其解。
以往馮普的腦子比自己清醒得多,現在為什麼腦子像進水了一樣?
見勸不住,項楠隻好說道:
“部長,我該說的都說了,你要去我也攔不住。
但是,如果有一天發生什麼事了,你要記住今天晚上我給你說過的話。
到時候彆後悔就是了!”
也就是關係好到一定的程度,一個下級才敢對自己的上級——一個副省部級領導這樣說話。
沒想到這句話還真管用,隻見馮普微微點頭,拿著手機站了起來,邊往洗手間去,邊說道:
“你說得沒錯,我先打個電話。”
說著,拿著手機走進了洗手間。
馮普撥通了王飛虎的電話。
“馮部長好,你們過來了嗎?我下樓接你們去!”
馮普道:
“王總,是這樣的。
我還在陪著客人,可能會很晚。
你那邊我就不過去了。
項書記也過不去了,他那邊忙著呢。
對了,你說的那個東西,我讓我司機開車過去拿吧。”
電話那端的王飛虎一陣沉默,十幾秒鐘後才說道:
“晚一點過來也沒有關係的,我們等您啊。
劉書記、呂書記和楊書記都在等著您呢。”
馮普搖頭。
“再晚也過不去了,客人這邊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散。
就按我的去做吧。”
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王飛虎隻好說道:
“好!您現在哪裡?我讓我的司機給您送過去。”
馮普道:
“不用那麼麻煩。
你們不是在北南酒店嗎?
我的司機剛好就在附近,我讓他過去拿好了。”
王飛虎道:
“好吧,到時候你讓司機跟我的司機聯係就行。”
馮普的臉上終於露出了笑容,又說了幾句就掛了電話。
於是,馮普馬上又給自己的司機打電話,交代了一番。
弄完這一切,才從洗手間走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