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是瞬間，柳含煙便毫不猶豫地應承下來：
“好。”
“言出必行，駟馬難追。”
“前輩您說一不二，最後總不會食言吧？”
瞧著柳含煙此刻那急切的神態，似乎已然篤定自己必勝無疑。
她反倒開始擔憂起李長生會翻臉不認賬。
李長生自然也洞悉了柳含煙話裡的深意。
在柳含煙眼中，自己長年累月地煉製丹藥，絕非李長生所能匹敵的。
即便李長生略懂些煉藥之法，也斷然不是自己的對手。
至於他先前拿出的丹藥，在柳含煙看來，無非是從其他煉藥師那裡得來的罷了。
而她此刻這般爽快應承李長生的條件，無非是想探出那幕後煉製丹藥之人。
李長生微微一笑，上下打量著柳含煙，嘴角不禁浮現出一抹奇怪的笑容：
“你放心便是。”
“你既稱呼本座一聲前輩，本座自不會食言。”
“不過你要是真輸了，恐怕就得換個叫法嘍。”
聽聞此言，柳含煙終究是個姑娘家，被李長生這般當眾打趣，頓時臉頰漲得通紅。
然而麵對那幕後煉製丹藥之人，她還是強自鎮定心神，說道：
“此事還是待前輩贏了之後再議吧。”
“方才前輩已然提出條件，晚輩還未曾提呢。”
“若前輩輸了，又該如何？”
李長生嘿嘿一笑：
“為了公平起見，懲罰自然也得旗鼓相當才行。”
“倘若本座輸了，本座絕對無條件做你的夫君，如何？”
柳含煙聽到這話，明顯身軀輕輕顫抖了一下。
她在修煉界行走多年，遭遇過無數想要追求自己的人。
可卻從未有人像李長生這般言語驚人。
周圍的觀眾們皆是一愣，緊接著爆發出一陣哄堂大笑：
“哈哈哈......”
“原以為前輩高人們都是不苟言笑、一本正經的，看來是我誤會了。”
“前輩這話說得，當真是語出驚人呐。”
“含煙大師，既然前輩都這麼說了，你還猶豫啥，趕緊答應啊。”
“就是嘛，多少女修夢寐以求能成為前輩的女人，這可是飛上枝頭變鳳凰的好時機呀。”
“前輩說得沒錯，這懲罰確實夠對等，一個輸了當小妾，一個輸了當夫君。”
“不過聽上去，好像占便宜的都是前輩呀。”
一時間，全場再度爆發出哄笑聲。
柳含煙麵對眾人的戲謔，頓時羞惱交加。
她瞪向李長生，嬌嗔道：
“你......還請前輩自重些。”
“做道侶是前輩提出的條件，可不是晚輩想要的。”
見兩人又開始交涉起來，眾人也都閉上了嘴，專注地望著這二人。
李長生也玩得差不多了，饒有興趣地說道：
“那你有什麼條件，說說看。”
柳含風深吸一口氣，神色變得嚴肅：
“若是我贏了，我要你幫我引薦一個人。”
李長生輕笑一聲：
“誰呀？”
柳含煙緩緩道來：
“就是那位幫前輩煉製丹藥的煉藥大師。”
這場較量中，李長生屢次拿出品質上乘的丹藥。
當初柳含煙也曾向李長生討要，卻都被他婉拒了。
他之所以拒絕，正是為了等待這一刻。
李長生微微一笑，點頭應允：
“成交。”
見狀，柳含眼稍稍鬆了口氣，道：
“那便多謝前輩了。”
李長生一愣：
“謝什麼？”
“你能不能贏還不好說呢。”
柳含煙臉上洋溢著自信：
“那咱們就拭目以待。”
“前輩您是煉丹高手，煉什麼丹藥您說了算。”
李長生嗬嗬一笑，雙手一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