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崔建華和謝沐風的助力,梁高明終於還是如願以償的坐上了常務副市長的位置,整個人精神煥發,風頭一時無兩。
有人歡喜有人愁!
蕭國泰被省督導小組押解到了東南省省會,其政治生涯在他開車逃離市委大院的時候就被他親手葬送,如今等待他的將是法律的嚴懲。
除此以外,隨著蕭國泰的落馬以及梁高明的升遷,市委常委裡又出現了政法委書記和宣傳部部長兩個空位,不少心思活泛的人為了這兩個位子又鬥得雞飛狗跳頭破血流,渤海市的高層又開始了新一輪的博弈。
之後的事就跟謝沐風沒了半點關係!
出乎意外的是,他得到了徐平華的召見。
見麵的地點就在市公安局徐平華的局長辦公室,不過,由於謝沐風還沒有正式歸隊,所以他身上穿的還是一套便裝。
經過執勤門崗嚴格的檢查後,謝沐風獨自來到了九樓五號的辦公室,辦公室的門上沒有任何標識標牌,謝沐風輕輕叩響了房門。
一個二十七八歲的年輕警察打開門把謝沐風迎了進來。
“市長正在辦公室等你呢!”年輕警察領著謝沐風朝裡麵一個房間走去。
走到房門前年輕警察輕聲報告,“市長,王老板到了。”
“嗯,讓他進來。”徐平華低沉的聲音從辦公室裡傳出。
“進去吧!”年輕警察右手打開房門,然後側過身讓出一條通道。
等謝沐風走進辦公室後,他則是緩緩退了出去,同時輕輕合上了房門。
徐平華臉上戴著一副老花鏡,手裡拿著不知道是什麼內參之類的書,正看得津津有味。
謝沐風走到辦公桌前,輕聲打了聲招呼:“徐副市長你好!”
“嗯,先坐吧!”徐平華頭也不抬的說道。
謝沐風就在辦公桌前的一把椅子上坐了下來。
這張辦公桌很寬很長,就像是一道深不見底的鴻溝,將兩人分隔在了兩個不同的世界。
謝沐風自從走進這間辦公室的那一刻,就感到渾身不自在,像是有一根無形的絲線將他的整個身體給束縛住了。
他偷偷掃了一眼正在看資料的徐平華,發現對方如同老僧坐定般紋絲不動,臉上也沒有任何的表情變化,就連眼皮都沒有眨一下。
“這些體製內的領導難道都喜歡用這種方式來考驗年輕人的定力?就不能換個彆的辦法?每次都這樣,我還得裝出個樣子來配合你們,我也很難做的呀!”謝沐風在心裡暗自嘀咕了幾句。
漸漸的,他的右腳開始有節奏有規律的抖動起來,雙手一會兒放在雙腿之間不斷的摩擦著,一會又抬起手摸摸自己的鼻子和下巴,雙唇緊抿,喉頭不停的滾動著,整個人從裡到外都顯得非常的局促與不安。
“你小子不是在心虛吧?”徐平華的視線並沒有從手裡的資料上挪開,仿佛在自言自語。
“啊!”謝沐風看向徐平華,見對方的目光沒有落在自己身上,以為他不是在和自己說話,但他扭頭看了看四周,整個辦公室就他和徐平華兩個人,於是撓了撓後腦勺說道:“我心虛什麼呀我!哈哈哈。”
謝沐風的笑聲一聽就很假。
“咱們已經不是第一次見麵了,你不用在我麵前裝出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放下手裡的內參資料,取下老花眼鏡,徐平華目光灼灼的看向謝沐風。
謝沐風被這富有侵略性的目光看得渾身難受,下意識的就想躲開對方的視線,可當這個意識剛剛升起時,謝沐風本能的就想扛住這股壓力繼續和對方對視。
但他想到自己現在的處境和對方的身份後,立馬收回了防禦性的目光,微微低下頭小聲揶揄道:“我們最多也隻見過三次麵而已,再說了,你怎麼就能那麼確定我本性不是一個人畜無害的模樣呢!我看你們這就是官本位的思想在作祟。”
“哼!你又在那裡嘀嘀咕咕的說些什麼呢?有什麼話就擺在明麵上來說,彆一個人在那裡嚼舌根子。”徐平華慢條斯理的從辦公桌上的煙盒裡抽出一根,點燃後深深的吸了一口。
謝沐風瞟了一眼,對方手裡拿著的是一根華子。
他也有模有樣的從衣服裡掏出一盒香煙,打開金屬盒蓋,抽出一支塞在嘴角。
徐平華瞅了一眼,見謝沐風嘴角叼著的是一根九五至尊,頓時感覺自己嘴裡的煙沒那麼香了。
“你彆忘了你還是個警察,生活中風怎麼能這麼鋪張浪費呢?幾十塊錢的煙不能抽嗎?非要抽幾百塊錢一包的!”徐平華開口教訓道。
謝沐風拿起手裡的煙盒瞅了瞅,“你們不是還沒通知我回局裡報道嗎?現在我的身份是天宏集團的大股東,泛娛星空的董事長,渤海市傑出青年企業家,區政協委員,王強。抽這種幾百塊錢的一包的煙才符合我現在的身份,你說我說的對嗎!徐副市長。”
說完,謝沐風身體往後一仰靠在椅子後背上,以一種非常舒服和放鬆的姿勢坐著,同時還用力吸了口煙,朝著空中吐出了一個漂亮的煙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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