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謝沐風乾掉了一隻雞腿,兩個麵包和兩瓶牛奶的時候,羅中海駕駛著車輛緩緩開到了萬隆碼頭外麵的停車場。
“直接開到碼頭裡麵去。”謝沐風拍了拍手上的麵包殘渣,對羅中海說道。
“好的,強哥!”羅中海沒有任何猶豫,重新啟動車輛,朝著碼頭入口開去。
在行駛到碼頭入口時,轎車被一個道閘門擋住了去路。
滴滴滴,羅中海按了幾下喇叭,保安亭裡立刻探出來一個腦袋。
“按你媽逼啊按!再按腦子把你的車砸了。”說完,保安廳裡就鑽出來一個五大三粗的糙老爺們。
隻見這個老爺們的身上穿著一件皺皺巴巴的衣服,領口袖口上沾滿了各種的汙漬,衣服外還套著一個馬甲,可能是太久沒洗了,已經看不出原本的顏色。
“他媽的,賭場早就散場了,怎麼還有人往這邊趕呢?”糙老爺們嘴裡罵罵咧咧,朝著謝沐風他們的轎車走去。
彆看這個糙老爺們就是個守門的,但他可沒少見過那些豪車,看清楚謝沐風他們所駕駛的豪車後,糙老爺們立刻就換上了一副笑臉,一邊搓著手,一邊往駕駛室的方向走去。
羅中海緩緩降下車窗,給老頭發了一支香煙,笑著說道:“我們老板想去碼頭看看,勞煩大哥行個方便,把門給我們開一下。”
“這可不好辦呀!現在碼頭還沒營業呢,你得等晚上六七點鐘的時候再過來瞧瞧。老板特意交代過了,平時不讓外麵的人進來。”糙老爺們接過羅中海遞過來的香煙順手就夾在了耳朵上,緊接著才做出一副很為難的樣子說道。
“你就行個方便嘛,我們老板隻是想進去看一看,沒有彆的意思。”說著,羅中海從副駕駛拿了一包還沒開封的華子朝窗外遞去。
糙老爺們沒有拒絕,直接一把奪過香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香煙揣進了那件邋遢的衣服外套裡。
“我說兄弟,不是我不想給你通融通融,問題是要讓老板知道是我放你們進來的,我這飯碗怕是也保不住了呀!你也知道,要在海港這鬼地方找個滿意的工作有多難,你就彆為難老哥了啊,下午六點來鐘你再過來,到時候我一定給你們找一個最好的停車位。”糙老爺們本著有便宜就占,但絕不開門的架勢,就這麼把謝沐風的車擋在了外麵。
“喂!你過來一下!”謝沐風也降下了車窗,開口衝著那個糙老爺們喊了一聲。
“來了老板。”糙老爺們覺得自己又能拿到好處了,立馬屁顛屁顛的就朝謝沐風小跑過去。
“你還記得我嗎?”謝沐風笑盈盈的看著糙老爺們。
糙老爺們聽到這話,不免就開始在腦海裡搜索著有關眼前這個青年的相貌。
可想了老半天,也沒把這張年輕得有些過分的臉和記憶中的任何一個人關聯上。
“呃!老板莫怪,我這一天天的見過的大老板沒有1000個也有800個,這一時間,我還真沒想起您是哪位!”
“哈哈哈,你忘了,我曾經答應過你,要讓你玩玩這裡的頭牌,至於價錢什麼的都不是問題。”謝沐風依然笑盈盈的看著對方。
“你……,你是……。”黃山瞪大眼睛,整個人不由自主的往後退了好幾步,差點一屁股摔倒在地,“你是那個王強?你,你沒死?”
黃山終於想起來了,眼前這個青年就是半年前獨自一人來船上見毛斌的那個小子。
他萬萬沒想到對方真的沒死,不但沒死,人家還坐上了豪車,穿了一身的名牌,打扮得有模有樣的,與半年前相比簡直不可同日而語。
“你是想我死?”謝沐風瞳孔微微一縮,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
“沒有沒有,我跟你遠無怨近無仇,怎麼可能盼著你死呢?”黃山連忙舉起那滿是汙垢的手擺動著,“我隻是覺得有點不可思議,我還沒有見過誰可以活著從裡麵走出來的。”
“嗬嗬!那是因為你的見識還不夠。”謝沐風斜了黃山一眼,淡淡的說道:“把門打開。”
“雖然我認識你,但我還是不能放你進來呀!公司真的有規定,非營業的時間段不能放外來車輛入內。我要是放你進去被老板看見了,那我這工作就保不住了。”對於謝沐風的死而複生,黃山雖然滿腹疑惑,但依然還是堅持著自己的工作原則。
“老板?你知道你們的老板是誰?”
“我可沒資格見大老板,我隻知道他經常坐一輛價值600萬的金色賓利。咋的,你認識我們的老板?你要是認識我們老板就給他打個電話,讓下麵的主管給我這裡說一聲,我立馬放你們進去,你看行不行?你也就彆為難我一個打工仔了。”黃山能看出謝沐風不是一個好相與的角色,從內心來講,他也不想和對方發生直接衝突,這對他來說並不是一件好事。
“嗬嗬,恐怕你們的老板現在已經被衝到太平洋去了吧?哪裡還能接我的電話呢?”謝沐風的嘴角微微上翹,露出一個邪邪的笑容,看得黃山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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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太平洋?”黃山好像已經猜到了什麼,但心中不敢相信那個答案。
“你們現在的老板叫鄒海軍,他搶了本該屬於我的東西,所以昨天晚上,我就讓人把他丟到海裡喂鯊魚了!”說這番話的時候,謝沐風顯得很平靜,並沒覺得這是一件多麼了不起的事。
謝沐風可不是閒得沒事做才和這個看上去邋邋遢遢的糙老爺們說這麼多話。
從他見到這個黃山第一眼,就從這個糙老爺們的眼中看到了一絲精明和和狠辣。
第一次和他接觸的時候,黃山能夠自由的出入貨船,很多基層員工看到他都唯恐避之不及,感覺他在這裡的地位並不低,可能比不上那些高管,但絕對比普通員工要強上不少。
毛斌被抓走後,新來的老板鄒海軍不但沒有把他給開了,反而還留著他在這裡守大門,那說明這個糟老爺們在這一帶還是有些能量的,謝沐風想通過聊天的方式從他嘴裡套取一些有用的消息。
“啊?喂,喂鯊魚了!”謝沐風的話把黃山嚇得冷汗直流,他沒想到,新來的老板這才乾了還沒幾個月,怎麼就這麼沒了呢?
“嗯!不光是鄒海軍,萬隆碼頭以前乾坤港務公司的老板李乾坤,你知道吧!他也被我丟到海裡喂鯊魚了,他比鄒海軍死得可要慘多了,我記得當時我讓人把他分成一塊一塊的,輪船每航行一段距離就往海裡丟下去一塊,嘖嘖嘖!我也不記得一共丟了多少塊,好像是十三塊,又好像是十四塊呢?”謝沐風像是在黃山麵前炫耀自己的功績似的,一邊說還一邊比劃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