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決完公司裡的事以後,謝沐風就裝作無所事事的樣子,走到了吳新月所在的辦公室門口。
辦公室與外麵的走廊隔著一塊玻璃,玻璃下半部分是磨砂,上部分是透明的。
謝沐風微微踮起腳尖,正好能從玻璃透明的部分看到裡麵的吳新月。
此時的吳新月正坐在辦公椅裡,手裡拿著手機,不知道在和誰通電話。
辦公椅是那種可以旋轉的類型,吳新月一邊打著電話,一邊緩緩的轉著椅子,看上去十分的愜意,偶爾還會發出一陣咯咯的笑聲。
“這瘋女人在和哪個小白臉通電話呢?”謝沐風皺了皺眉頭,“是那個馬俊嗎?”
“應該不是。”謝沐風很快就否定了自己的猜測,“他倆看起來就很不對付。”
“那會是誰呢?”突然,謝沐風想到了一個可能,“臥槽!不會是老鷹那小子吧!”
一想起這事,謝沐風就一陣火大。
他已經不止一次提醒過胡文琪,讓他彆和吳新月走得太近,他們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按照現在這種趨勢繼續發展下去,早晚都得出事。
謝沐風今天剛到公司的時候,吳新月就站在那群迎接謝沐風的隊伍之中,其他高層都擠破腦袋想要和謝沐風握握手說兩句話,爭取在謝沐風的麵前留下一個好印象。
然而,吳新月對這一切卻是熟視無睹,站在人群最後靜靜的看著這一切。
謝沐風知道他和吳新月的關係很複雜,兩人相互看對方都不順眼,所以吳新月的反應倒是在他的預料之中。
不過謝沐風發現了一個小細節,那就是吳新月的注意力一直都放在她的手機上,似乎是在等誰的電話。
就連在會議室裡開會的時候,她時不時的還會擺弄手機,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
“不行,得好好和吳新月談一談了!”
下定主意後,謝沐風伸手扣響了房門。
“哪位?”吳新月用左手捂住手機話筒,同時朝門外看去。
“是我。”謝沐風把頭湊到透明玻璃上,朝著吳新月露出一個很假的笑臉。
見來人是謝沐風,她連忙對著手機叮囑了兩句便掛斷了電話。
“請進。”
“嘿嘿,在忙嗎?”謝沐風笑嗬嗬的推開辦公室的門走了進去。
“董事長,你有什麼事嗎?”吳新月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冷著臉道,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
“你在公司待了也有一兩個月的時間了,感覺怎麼樣!乾得還習慣嗎?”
謝沐風突然的關心,讓吳新月感覺很不適應。
“有什麼事就說吧,不用拐彎抹角的。”
“那個,其實也沒啥事。”謝沐風順手關上了門,“我就是想問問,那馬俊到底是什麼來路啊!按道理來說,組織上派人過來要麼是來協助你的,要麼是來頂替你的。如果是來協助你,他應該來泛娛星空總部工作呀,這樣才能和你更好的交流,有利於完成任務。如果他是來頂替你,怎麼沒見你收拾東西離開海港呢?”
一說到馬駿,吳新月的臉上立刻就布滿了寒霜。
在她心裡,最討厭的就兩個人,一個是眼前這個一臉假笑的謝沐風,另一個就是將她一個人丟在機場的馬俊。
“這關你什麼事?你做你的生意,有需要你配合的地方,我們會和你聯係的。”吳新月不想在謝沐風的麵前提起馬俊這個人,於是語氣生硬地答道。
“我這不是關心你嘛,作為一個愛國的華夏人,我也希望你們能順利的完成任務。不過你還彆說,剛才我接到屬下彙報,他說馬俊在萬隆碼頭那邊乾得還不錯,很快就熟悉了賭場的相關業務,按照這樣發展下去,我覺得要不了多久,他就能幫我把賭場經營得紅紅火火。”謝沐風之所以會這麼說,其實是在暗諷吳新月和馬俊。
特彆是吳新月,來到海港這麼長時間了,不但任務沒有任何進展,反而還把大部分的精力都放在了泛娛星空的具體業務上,都不知道他們是來海港做任務的,還是來經商的。
說完這些,謝沐風熟練的從身上掏出煙盒,準備來上一根。
“沒看到嗎?我的辦公室裡禁止吸煙。”吳新月伸手指向一個禁止吸煙的小牌子。
謝沐風隻得又把剛剛抽出來的那根煙訕訕的放了回去。
“咱們坐著說吧,站著挺累的。”也不管謝沐風坐哪裡,吳新月徑直走到自己的辦公椅前坐了下去。
謝沐風也找了一個空位坐下。
“馬俊的想法應該和我一樣,想著把賭場經營起來,這樣就有機會接觸上天使投資的人了。所以,在完成任務之前,他一定會想辦法來了賭場做起來的,這是為數不多,我們能想到的接觸上天使投資的辦法,雖然有守株待兔的嫌疑,但除此以外,我們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
吳新月畢竟是個高材生,怎麼可能聽不出來謝沐風是故意拿馬俊來暗諷自己呢!
不管是為了回應謝沐風的暗諷,還是給自己找一個合理的借口,經過短暫的思考,吳新月還是如實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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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這麼做真的有用?”謝沐風問道。
“你有更好的辦法?”胡新月反問道。
“這個……。”謝沐風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頓感語塞。
“你放心,我們知道如何把握分寸,不會以犧牲你公司的利益作為代價去任務。就算真的對你造成了影響,我也會如實向組織反映,讓組織出麵為你提供一定的補償。”吳新月這麼說,道理是沒錯,可她說話的語氣卻總讓謝沐風感覺怪怪的。
“那倒不用,能為國家出點力是我的榮幸。我沒有彆的意思,隻是覺得你們這麼做的用處不大,隻會白白浪費寶貴的時間。之前上麵不是說漆光華和天使投資有著密切的聯係嗎?你們有沒有想過從她那裡找到突破口?”謝沐風建議道。
“雖然我隻跟她接觸過一次,但是我能感覺到這個女人很謹慎,除了她熟悉的人,其他人很難和他接近,特彆是,特彆是女人。”說到最後,吳新月的聲音變得小了一些。
吳新月初次邂逅漆光華時,便從其身上嗅到了濃烈的敵意。在此之前,他們二人素未謀麵,更無任何往來,故而這股敵意的出現令人費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