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在貨輪上發生的事,除了一些親身經曆的人以外,很少人知道事情的真實情況,就連貨輪上的員工,也隻有高層和安保人員知曉內情,其他的普通工作人員全都被蒙在鼓裡。
黃山一直守在碼頭,就更加不知道貨輪上發生的事了。
見青年不說話,黃山便自己點燃一根煙,靠著不遠處的保安亭慢悠悠地抽了起來。
大概過了十來分鐘,羅中海開著車,出現在了莫西他們的視野中。
轎車穩穩的停在了距離莫西五六米的地方。
“強哥!”莫西帶著兩三名手下快步走了過來,替謝沐風拉開後排座的車門後,恭恭敬敬的喊了一聲。
“鬼頭,彆弄得這麼客氣,咱們兄弟之間不搞這一套。”謝沐風笑著從轎車裡走了出來,吳新月和胡文琪的事兒暫時被他拋到了腦後。
“那些高層都到了嗎?”節目風朝著人群的方向望去。
“知道你要過來視察,他們全都到了!”
“沒人給你找麻煩吧?”
“給他們100個膽子他們也不敢找我的麻煩呀!”莫西笑嗬嗬的說道。
“嗯那就好,對了,馬俊的表現怎麼樣?”
“這人有很敏銳的洞察力,和我們身上有很多的相似點,不是一般的普通角色。他主動要求負責賭場的接待工作,不過我暫時還沒有答應他,讓他先熟悉一下賭場的環境。”
“嗯!這小子和吳新月來自同一個地方,隻要不影響我們的全盤計劃,他有什麼要求儘量滿足他。對了,你之前提到的那個李永光,他的表現如何?”
“比起馬俊,李永光這人更加有城府,這兩天表現得非常平靜,似乎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依然把賭場裡的事打理得井井有條,沒看出來有任何的異常。”
“越是這種人越要小心,平時覺得沒什麼,可在關鍵時候,說不定他就會在背後捅我們一刀。”
“我會多加警惕了!”莫西點了點頭。
此時,黃山伸長個腦袋朝人群最前麵望去,當他看到那個年輕的有些過分的麵孔時,心裡猛然一驚。
“我的媽呀,原來他就是碼頭的新老板呀!糟了,我不能在這裡繼續待下去了,萬一他還把半年前那件事懷恨於心,要打擊報複我怎麼辦?我這條老命可經不起他的折騰呀!”一想到自己可能要麵臨的慘狀,他的腿肚子就忍不住的開始轉筋。
要知道,當初毛斌要弄死謝沐風的時候,就是黃山把他帶進貨輪的,雖然黃山本人和謝沐風沒有個人恩怨,可是這個事兒不是說能化解就能化解的。
現在謝沐風成了碼頭的老板,想要收拾黃山,不過就是動動手指頭的事兒。
黃山縮了縮脖子,轉過身小心翼翼的朝保安亭走去,似乎躲進保安亭,能讓他心理上感覺安全一些。
這時候,莫西一群人簇擁著謝沐風往碼頭裡麵走去。
路過保安亭的時候,謝沐風停下了腳步,扭過頭看向保安亭,通過窗戶,他隻能看到黃山那發亮的禿頂。
“黃老頭,老板叫你!”一個青年抬起手,把玻璃窗拍得嘩嘩直響。
黃山一臉驚恐的從椅子上彈了起來,一步便衝到門口鑽了出去,那速度比短跑運動員還快。
“老、老、老板!好。”黃山吞吞吐吐的喊了一聲,額頭上的汗水止不住的往下滴落,儘管這樣,他也不敢伸手去擦,隻能讓汗水滴落在他那沾滿汗漬的衣領上。
“你見什麼來著?”謝沐風仰著頭,用眼角瞅著黃山,這種居高臨下的眼神,給對方帶來了巨大的壓迫感。
“稟告老板,我叫黃山,他們、他們一般都叫我黃老頭。”黃山低著頭,被嚇得連大氣都不敢出一口。
“鬼頭,還記得上次我和劉新琴來海港玩的時候差點丟了性命這件事嗎?嗬嗬,當時就是這個黃老頭領我上的船。”
此話一出,莫西那冷冽的眼神猛然看向黃山。
儘管黃山低著頭,但他本能地感覺到,此時有一隻猛獸正死死的盯著他的腦門,隻要他敢有任何的輕舉妄動,對方就會立刻衝過來將他撕咬成碎片。
此時的他不光是腳在發抖,就連整個身子都抖如篩糠。
“我,那時候,也是,迫不得已啊!”想起這件事,黃山後悔得腸子都青了。
他記得很清楚,因為他和毛斌有些淵源,所以當時的他並不是看大門的,而是負責整個碼頭內部的安全保衛工作,大小也算是個頭頭。
那件事本來可以安排其他人做的,可是他為了在毛斌麵前留下一個好印象,自告奮勇的接過了帶謝沐風去見他的任務。
現在想起來,他真的很想扇自己幾個大耳刮子。
“強哥,要不要……。”說著,莫西就伸出右手在自己的脖子上比劃了一下。
“老板,老板我知道錯,求求你再給我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吧!”黃山腳一軟,直接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隻見他雙手抱著謝沐風的褲腳,聲淚俱下地求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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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會可不是彆人給的,是自己爭取的。嘿嘿,你得想辦法為自己爭取一個活下去的機會呀!”
“啊?我!”黃山腦子有些懵,但他很快就反應了過來,“老板,隻要你給我一條活路,你讓我做啥我就做啥,從現在開始,我這條命就是你的了。”
黃山倒也乾脆,絲毫沒有年輕人那種桀驁不馴的態度。
想想也是,如果皇黃山是一個錚錚鐵骨的漢子,他可能也就活不到現在這麼大的歲數了!
“我要你的命做什麼?你的命很值錢嗎?”謝沐風不屑的說道。
黃山一聽,腦子飛快的運轉起來。
“老板,那、那你想要什麼?”黃山跪在地上抬起頭,眼巴巴的看向謝沐風。
“我想要錢,想要很多很多的錢!”謝沐風想都沒想直接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