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滇池縣地牢,破敗的地牢散發著一股黴味,陰冷潮濕的牆壁回蕩著獄卒的腳步聲,原益州郡守正昂此時正頹喪的坐在地牢內,早已沒有上次見孟獲時的傲氣。
“哎!”其重重歎了口氣,卻是心情鬱結,隻見他以旁人難以聽到的聲音呢喃,“這次孟獲與雍闓兩大益州大姓交戰,本來通知庲降都督鄧方,想乘兩族交戰,勢力大損時將益州郡掌握在手,不知道鄧都督有沒有行動,如果鄧都督能派兵前來,或許滇池縣還能重回我蜀國掌控,我也能得以活命。”
卻在這時,聽到地牢外一陣喧嘩之聲,隱約聽到有獄卒高呼
“大人”
“見過大人”
似乎有大人物前來地牢,正昂心中一緊,頓時一陣不好的預感湧來。
待來人走近,有一中氣十足的聲音說道“開門。”
隻聽見“嘩啦”一聲,牢門打開,正昂抬頭望去,來人不是孟獲又能是誰?
還未待孟獲說話,正昂搶先一步說道“孟獲,如果你是來勸降的,我看你還是死了這條心的好,忠臣不事二主的道理,我正某還是懂的。”
“哈哈哈!”孟獲聽了也不惱,一陣大笑,“既然正昂先生想做個忠臣名留青史,那我孟獲必定成全,來人阿,將正昂先生押出去斬了。”
聽得命令,獄卒正準備上前拖拽正昂,卻見正昂大急道“孟獲,你私自斬殺我蜀國封臣,就不怕庲降都督知道了發兵來攻?就不怕陛下知道了治你謀反之罪?”
“哈哈哈!”孟獲又是一陣大笑,“正昂先生,雍闓謀反,勾結郡守正昂,占領滇池縣後稱王反叛蜀國,幸得忠勇之士孟獲率兵前來平叛,將雍闓、郡守正昂斬殺,待平叛後,孟獲向蜀國進獻金銀、珍寶無數!得章武帝封賞,立為益州郡守。”
略一停頓又道“這個奏報先生以為如何?”
“你……孟獲,你的奸計不會得逞的,我早已差人通報庲降都督,你等之事定瞞不住,庲降都督若知我死,必會發兵來攻。”正昂被孟獲顛倒黑白的言論氣到哽咽,卻猶自抱有希望。
孟獲的臉上浮現出一絲冷笑,他緩緩地走到正昂的麵前,俯視著這位曾經高高在上的郡守,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正昂,你的希望已經破滅了。你以為鄧方會為了你一個人而動搖他的庲降都督之位嗎?你太天真了。”
正昂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他的嘴唇顫抖著,但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他知道,孟獲說的是事實。在這個權力的遊戲中,他隻是一個棋子,一個可以被隨時犧牲的棋子。
孟獲又加碼道“坊間傳聞鄧方病重,已多日不見客,而蜀國陛下禦駕親征,與吳國的戰局卻陷入僵持,現在被困在吳國不得回返,你覺得誰能來解救你?誰能來替你報仇?”
孟獲轉身道“蜀國本對南中缺乏控製,換誰做益州郡守,蜀國不會在意,蜀國在意的是要一個穩定的後方。正昂先生,可還要考慮一下投效我孟獲?”,他此次前來可不是為了親自斬殺正昂,而是希望勸降正昂,卻不知道正昂如此忠於蜀國。
正昂眼神空洞,仿佛已經看到了自己的未來,猶自說道“多謝蠻王好意,我正昂已經無顏苟活於世,還請蠻王留個全屍。”
孟獲聽罷,知道挾天子以令諸侯的戲碼看來是無法儘全功了,自不再言,叫獄卒放開正昂,拂袖離去。
夜深了,地牢裡的氣氛更加沉重。正昂的心中充滿了絕望,他知道,他的最後時刻即將到來。他閉上眼睛,試圖在心中尋找一絲安慰,但他發現,他的心中隻剩下恐懼和絕望。
就在這時,地牢的門再次打開,幾名獄卒走了進來。他們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就像機器人一樣執行著命令。他們走到正昂的麵前,粗暴地抓住他的胳膊,將他拖出了地牢。
正昂沒有反抗,他知道,他的反抗沒有任何意義。他被拖到刑場,那裡已經聚集了一大群人。他們的臉上都充滿了期待,期待看到這個曾經的郡守被處決的場景。
正昂被推到斷頭台上,他的腿軟了,幾乎無法站立。他看著那些期待的麵孔,他的心中充滿了恐懼。他知道,他的生命即將結束,他將成為這場權力鬥爭的犧牲品。
就在刀斧即將落下的那一刻,正昂突然抬起頭,他的眼神中似有悔意,然而,一切都已經太晚。刀斧落下,正昂的生命就此結束。他的血濺在地上,染紅了那片土地。
孟獲站在台上中,看著正昂的屍體被拖走。他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就像一切都在他的預料之中。他知道,他已經成功地消除了一個威脅,他的計劃正在順利進行。
“來人,將雍氏一族帶上來。”孟獲喝道。
“嘩啦啦!”一陣鐐銬聲響起,雍氏一族被帶上行刑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