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結拜完畢的三個醉鬼,晃晃悠悠的腳底無根就好像三個孤魂野鬼,大白天在陽間飄蕩一樣。
腦子還算清醒一點的馬宏鬆醉眼朦朧舌頭就好像移植上去的一樣。
“我說…………,咱們哥仨,好………好好像喝的………是有點大,轎車你們倆絕對開………開……開不走了,交警查酒駕你倆都得進去蹲幾天,而且吊銷駕照,外加罰款。”
“對對對,大哥說的有道理,咱………,咱………咱們找代駕吧。”
龍九霄使勁晃了晃腦袋,就跟晃動撥浪鼓一樣。
“怕個毛線啊!交警要是敢攔車,老子就把他放………放………放倒。”
郝文廣眯著眼,掙脫了左右兩個人的攙扶,晃晃悠悠的奔著自己的轎車走去。
“咦,駕駛室怎麼變窄了,方向盤咋沒了。媽的!誰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敢偷老子的方向盤!給老子站出來!”
郝文廣的腦袋鑽進了轎車後備箱,半拉身體露在外麵。就好像塞後備箱裡麵裝不下,耷拉在外麵的一頭死豬一樣的造型。
龍九霄也跌跌撞撞的走了過去,拍了拍郝文廣的後背,這一拍不要緊,隻聽哇的一聲,郝文廣直接吐在了後備箱裡麵了。那簡直就是飛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銀河落九天的感覺。
“二哥,你鑽後備箱裡麵乾啥?”
“放屁!你當我是傻子啊!這明明就是駕駛室!誰她媽的偷了老子的方向盤!彆讓我抓著你!抓著你了,把你的腿敲折了。”
這一句話說完了,郝文廣就呼呼大睡了,那真是鼾聲如雷。龍九霄還有馬宏鬆兩個人連拖帶拉的三個人晃晃悠悠,迷迷瞪瞪的就摸到了炕上,然後三個人霹靂撲通的全躺在了炕上,慢慢的進入了夢鄉。馬宏鬆的老婆看到這一幕,也隻能搖頭歎息了,給他們三個人蓋了毛毯,默默的去收拾碗筷了。
這三個家夥,從中午開始,睡一會兒醒一會兒,可就到了晚上八點多了,然後接著在時而清醒,時而迷糊當中迎接到了第二天早上的太陽。
“唉呀,我怎麼在這裡?”
坐在炕上的郝文廣摸著後腦勺,疑惑不解的看著既熟悉又陌生的環境。這個時候龍九霄,馬宏鬆也坐了起來。
“俺好像做了一個夢,夢到咱三個人出現在三國,好像俺變成了張飛,馬哥變成了劉備,郝大哥變成了關羽,咱哥仨桃園結義呢。”
“扯淡吧你,你睡穿越啦?啥年月了還桃園三結義。”
郝文廣摸了摸自己的腦門兒。
“你們哥仨撒酒瘋,拜把子的視頻都上熱搜刷屏了,宏鬆!你咋沒喝死啊!”
馬宏鬆的老婆手裡拿著笤帚疙瘩,緊鎖眉頭掐著腰瞪著馬宏鬆。馬宏鬆立即拿起了自己的智能手機,打開了快手,點擊了同城。
“唉呀媽呀,哪個王八羔子拍的,都是同村住的老街坊,至於這麼整嗎?丟死人了。”
龍九霄打開了自己的手機,發現了陳依雲給他發來的一條微信消息。配了一個笑出眼淚的表情包。
“九霄哥哥,你撒酒瘋的樣子太可愛了,桃園三結義,咋滴你跟郝文廣,馬主任要縱橫沙場打天下啊!哈哈哈哈,笑死我了,給你點讚,不如再算上趙經理還有員工小黃還有食堂夥夫小馬,五虎上將就湊齊了。”
看到這一切,馬宏鬆,郝文廣,龍九霄三個人全部傻眼了,就跟劉關張哥仨做成的泥塑一樣,一動不動的坐在炕上。
“事已至此,不如將錯就錯,或許是天意,從今以後馬哥就是俺的親大哥,郝大哥就是俺的親二哥。”
聽到龍九霄這麼說,馬宏鬆立即附議。
“如此甚好,二弟三弟,兄弟連心其利斷金,當今這個社會,能遇到一個知己已經是千載難逢了,而我馬宏鬆何德何能,得上天眷顧與二位兄弟相遇相知,真是三生有幸。”
這哥仨立即喜笑顏開,刷牙洗臉吃點早飯,一起去了工廠上班了。這哥仨剛走進車間大門,幾乎全車間的員工,都嘴角抽搐憋著笑看著這三個人。有的還在起哄“恭喜劉皇叔收得兩員蓋世猛將,如今天下紛爭不斷,若無劉皇叔,我等百姓將居無定所!”
這三個人尬笑著跟自己的工友打招呼。然後就各司其職的開始了一天的工作。從此之後,馬宏鬆就有了一個非常儒雅的外號,劉皇叔。茶餘飯後交流工作的時候,工友們都不稱呼馬主任了,直接叫外號劉皇叔。甚至董事長陳涵宇都拿馬宏鬆開涮“本公司有劉皇叔的加盟,定然可以蒸蒸日上。”
這日子就在這嬉笑當中快樂無邊的滾滾向前,又過去了一個星期,郝文廣下班回家吃過了晚飯,坐在炕上身旁坐著美嬌妻徐曉莉,他忍不住用手摸著徐曉莉的臉蛋兒。
“這些日子辛苦你了,我老婆真是美,太美了。老婆咱商量個事兒唄。”
徐曉莉看了一眼熟睡的兒子,又看了看郝文廣直勾勾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