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依雲坐在地上,淚如雨下哇哇大哭。心中的委屈如同決堤的洪水一樣奔流而出。
“行啦!姑奶奶,彆哭了啦!”
虎勝彪一聲怒吼,好似猛虎咆哮一般,似乎大地都在顫抖。陳依雲被這一聲怒吼,嚇的一哆嗦,停止了哭泣,她抬起頭眼睛裡的淚水還在打轉。
虎勝彪把陳依雲給拉起來了,此時這兩個人渾身都濕透了,從頭到腳全是水,水順著衣袖,褲腿往下流。陳依雲抱著自己的肩膀,身體不由自主的哆嗦著。
“還能走嗎?”
虎勝彪攙扶著陳依雲,陳依雲搖搖頭。
“有點冷。”
“有點冷,我再晚來一步,你就涼透了,明天你家就得擺靈堂,掛白綾,親朋好友來奔喪,全公司等著吃席吧。”
虎勝彪走到了陳依雲的麵前,一彎腰,就如同豬八戒背媳婦一樣,背著陳依雲往家走。柏油馬路上各種各樣的私家車飛馳而過,路燈好似守護夜晚的士兵一樣,站在道路兩旁。
“虎勝彪,謝謝你哈。”
趴在虎勝彪後背上的陳依雲,把下巴放在虎勝彪的肩膀上,此時她的語氣溫和了很多。
“我也是受人之托,保護你的安全,不必客氣,隻要你平安就好。”
這兩個人就在柏油馬路上走了一段時間,虎勝彪終於把陳依雲給背回來了。
“你倆去哪裡了?”
戰九州一臉焦急的站在院子裡。虎勝彪用手抹了一把臉上的水。
“這位姑奶奶順著柏油馬路,溜達到了公園裡,我也就跟著去了,誰曾想她想自殺,跳進荷花池裡麵了。”
“行了,交給我吧,趕緊去換身衣服,不然感冒了可不得了。”
戰九州攙扶著陳依雲走進了大彆墅。虎勝彪站在院子裡,眼看著陳依雲走進了大彆墅,然後就看到陳涵宇板著臉如同大驢臉一樣,瞪了自己女兒一眼,一句話也沒說就走了出來。
“董事長,大小姐沒事兒就是萬事大吉,您不必在責怪她了,這種事兒擱在誰身上都會這樣的。”
“唉!我這個女兒,從小到大就沒吃過苦頭,沒摔過跟頭。這一回也算是給她一個教訓,江湖險惡,人心叵測啊。”
陳涵宇非常擔心虎勝彪的身體健康,所以就親自動手,扒虎勝彪的衣服。
“董事長,我自己來。”
“你救了依雲一條命,我幫你換衣服又有何不可?”
陳涵宇一邊說話,一邊拿出了自己的名牌衣服,啄木鳥真牛皮風衣,如同關心自己的兒子一樣,唰的一聲就披在了虎勝彪的身上。
“董事長,這使不得使不得,這件風衣一千六百多塊呢,穿我身上也不配套啊。”
虎勝彪穿著董事長的衣服,那是誠惶誠恐,一個勁兒的擺手搖頭。陳涵宇看著虎勝彪的臉,心中忽然冒出一個想法。
“虎勝彪,我想讓你給我當乾兒子,你覺得咋樣?”
這一句話就跟皇帝的聖旨一樣,那絕對讓虎勝彪感覺到了皇恩浩蕩。霎時間虎勝彪不知如何作答,愣在原地如同木頭人一樣。
“說話啊!有很多人想給我當乾兒子,我還看不上呢。”
“行行行,乾爹在上,受乾兒子一拜。”
虎勝彪遵從老規矩,撲通一聲雙膝跪地,倒頭就拜,磕頭如搗蒜。陳涵宇伸出雙手,把虎勝彪攙起來了。
“以後咱倆就是父子相稱了,依雲就是你妹妹了。”
虎勝彪激動的心,顫抖的手,眼睛都如同電燈泡一樣閃亮。
“乾爹,以後你家的事兒就是我的事兒。”
“彆客套了,趕緊去你的宿舍,把身上的水擦乾了,小心感冒。”
“知道了乾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