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遠豐這才上前說道:“皇後也該知道相爺仙逝,相府正是危難之際,老臣今日前來,便是來替皇後解憂愁的。”
魏皇後一想到自己的父親,麵上露出哀傷,倒也沒有衝昏頭腦,問道:“如何解本宮的憂愁?你有辦法殺了魏家的仇人裴神醫不成?”
“如今姓裴的躲入了賢王府,賢王府必力保他,他又擅用毒物,宮裡還有那位老不死的韓稷在,曹尚書可有想法?”
曹遠豐今日就為此事而來,隻有替魏家出了這口氣,魏家才能支持他,而魏家,隻要魏皇後信服他,再說服魏墨生就不難了。
“老臣有一計,不僅能替皇後報了父仇,還能挫敗賢王府,將其趕出京都。”
魏皇後一聽,眼神都亮了,剛才與兄長商議一番,結果沒有辦法撼動賢王府,反而相府地位不保,魏家失勢。
不僅眼前的魏皇後心動,便是簾帳後的魏墨生也是尖著耳朵的聽著,若能有此等計謀,他們還懼怕什麼呢?
然而曹遠豐沒有說出是什麼樣的計謀,卻先要魏皇後給個承諾,事成之後,希望皇後與他結盟。
魏皇後皺眉,沉聲問道:“你莫不是要對皇上動手?”
曹遠豐沒接話,但意思差不多了,既然他曹遠豐當不了丞相,那就做個攝政大臣也不錯,扶持幼帝登基,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了。
魏皇後冷了臉,她的孩子還不到一歲,這個時候殺了皇帝,萬一孩子生個什麼病,豈不是沒了依仗。
再等幾年孩子大了,那時對皇帝動手,於他魏佳來講,這後位更是牢靠。
“放肆。”
魏皇後怒斥。
曹遠豐皺了眉。
眼看著魏皇後就要斥責,得罪曹遠豐,簾帳後的魏墨生顧不上其他,連忙跑了出來。
曹遠豐看到魏墨生,臉色便不好看了。
魏丞相才死,這魏家大兒子如此好心計,不在府上辦喪事,卻第一時間來了後宮,看來是個辦大事的人。
“皇後請三思,此事可從長計議,且聽曹尚書如何說。”
魏墨生巴不得能弄死裴神醫,弄垮賢王府,隻要曹尚書能做到,這攝政大臣給他又何妨,左右相府已經失勢,魏墨生在朝中無影響力,再要得實權就難了。
魏皇後隻好將話咽了回去,且看曹遠豐有什麼法子。
曹遠豐也不傻,魏皇後不答應他,他是不會幫魏家的。
魏墨生隻得看向妹妹,直到魏皇後同意了,曹遠豐這才說道:“其實此事不難,皇上今日同意長公主和親,前提是先歸還燕雲十六州。”
“咱們若派能人去往寮國談判,此事多半能成,隻是這婚事落在誰的手上卻是不好說,所以魏家若想得回聖心,就得將諳蠻族那人交出來以證清白。”
“莫忘了,刑部還壓著相府的叛國案,今日禦書房外的禁衛軍,魏公子還沒有看明白麼?”
魏墨生沉默了。
將諳蠻族人交出來,再派能人去往寮國做說客,利用長公主的婚事,不動一兵一卒就能收回燕雲十六州,豈能有這等好事?
可看曹遠豐一臉勝券在握的樣子,難不成他已經想到了使臣的人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