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那些魏府死士落入了顧謹言手中,也相當於落入了皇帝的手中,魏家留下這樣的把柄,當真不知怎麼死的,魏府是真要落魄了。”
謝文瀚顯然心情大好。
幾位大臣附和,同時也對護國夫人越發的忌憚,有人說道:“這麼一來,即使賢王死了,這位護國夫人真的回了嶺南,恐怕也不是什麼好事。”
“此婦擅經商,本就是鄉下來的,能吃苦,她若去了嶺南,又借著嶺南貿易興起,保不齊又能成就一番事業,將來將是一大威脅。”
這是要提醒左相對護國夫人動手麼?
謝文瀚似笑非笑的看了那位挑撥的大臣一眼,說道:“一介婦人,不足為懼,隻是令我疑惑的是他們怎麼可以輕易讓人在大街上掀開棺蓋,這是對死者的大不敬,這王府的任家人也算是有血性的人,怎得如此不合常理。”
這七年來世族門閥對任家人的性子摸準了些,左相這麼一說,還真是呢,任家人看似低調,也不至於讓人這麼欺負到頭上來了。
“多半是那任家二哥走了,家裡沒了主事人,再說先前任家有位誥命夫人裴氏在,裴氏可是世家小姐出身。”
這位大臣分析的也沒有錯,其他大臣也認同,隻有謝文瀚沉思著,片刻說道:“若要證實我的猜測,且等兩日。”
“為何?”他們聽不懂了。
倒是謝府的家臣文官忍不住替主子解釋道:“賢王若沒死,那副癡傻的勁,必定潛回京都報複,魏墨生必死。”
還真是如此,這王府與魏府之間的仇怨越來越深,魏墨生此番在大街上行刺,王府不可能查不到,若魏墨生死了,便能證明賢王還活著,他們要更警惕了。
說到這兒,幾位大臣想到了什麼,有人生了敬意,恭維道:“還是左相思慮周全,借魏墨生之手試探,他們也猜疑不到咱們的身上來。”
此事還得從昨日說起,原本魏墨生已經相信了賢王已死,都安心的與右相謀劃了,沒想昨夜莫名收到一封信,提到賢王並沒有死,且還有所謂的王府逃出來的下人作證,於是魏墨生信了。
正因為如此,才有了今日街頭的行刺和試探,賢王不死,魏墨生不得安生,他要替父報仇,可報仇心切的他卻落入了左相謝文瀚的計謀中。
賢王一家雖然已經離開京城,可京城裡卻仍舊談論著他們,不過才一日的功夫,京都權貴中便有了不同的聲音。
左相府如此,右相府自然也收到消息,察覺魏墨生沒有與自己商量便暗自動手,動用了魏府所剩下的死士,也不惜要對死去的賢王行刺,曹遠豐聽著就覺得魏五行一死,魏家大兒子是真的沒有了用處。
正好這個時候門房過來傳話,魏大公子在小門傳話,他急著求見右相大人。
曹遠豐從秦樓回去後就聽到了魏墨生在街頭行刺一事,已經氣了半日,這會兒聽到魏墨生趕來見他,便知道他的用意了。
定是街頭行刺之時被抓的死士落入了顧謹言的手中,這位顧將軍一向擁護皇帝,不管是世家還是寒門,他都是沒有半分情麵的。
魏墨生此時知道怕了,行事之時可曾問過他的厲害。
“被人利用了還不自知,現在來禍害我,出去傳話,不見。”
下人去傳話了,結果魏墨生不待傳話的人出來,人就闖進來了。
魏墨生在書房裡見到了曹遠豐,他見到曹遠豐便說道:“右相莫忘了,我妹妹也是我魏家的底氣,整個皇宮裡隻有她有榮家的血脈。”
曹遠豐聽了,掀眸看了他一眼,冷笑道:“前不久選秀入宮不少世家女,但就在今日,謝府的小女兒也一並送入了宮中,你猜這謝家小女幾時能懷上龍嗣?”
魏墨生聽了,瞪大了眼睛,賢王才死,皇帝就能寵幸新妃?當真父子無情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