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君焱在撤兵回到客棧後,發現客棧裡擠滿了病人。
他目光越過這些病人,去尋找那抹熟悉的身影,卻未能如願以償。
鳳輕染並不在客棧之中,他的心頓時沉了下來,一種不祥的預感悄然升起。
他急忙轉身,大步走向留守在客棧保護鳳輕染的侍衛:“鳳姑娘呢?她何時離開的?”
侍衛一臉茫然:“回稟王爺,鳳姑娘一直未曾下樓,屬下也一直未曾離開過崗位,並未見她外出。”
淩君焱心中一緊,臉色瞬間陰沉如水。
他猛地轉身,大步邁向樓梯,每一步都踏得木板咚咚作響。
來到鳳輕染的房間前,他抬手敲門,卻無人應答。
他心中一慌,急忙叫來住在隔壁的產婦,讓她進去查看。
產婦匆匆進入,很快便神色慌張地走出來,顫抖著聲音說:“王爺,鳳姑娘……鳳姑娘不在房裡。”
淩君焱的心瞬間跌入穀底,他深知鳳輕染擅長偽裝,怕是早就悄悄離開了客棧,去向不明。
他立即召集所有士兵,下令全鎮搜尋,勢必要找到鳳輕染的蹤跡。
這時,有個小兵站了出來,戰戰兢兢稟報道:“啟稟王爺,小的有身戰袍不見了,今早混亂中未曾留意,如今想來,或許是被鳳姑娘穿走了。”
淩君焱眯眼細看他,發現這小兵身材矮瘦,與鳳輕染身高相近,戰袍丟失之事頓時有了答案。
看來事情比他想象的還要棘手,她竟跟著自己深入到了敵營之中,看樣子還不慎落入了敵軍之手。
恰在此時,斬延返回,將調查結果告訴了淩君焱:“回王爺,鳳姑娘是從北辰那邊過來的,具體再細查,便查不到了。”
淩君焱聽後雙拳緊攥,眸中閃過一抹淩厲的寒光,此時的他可以無比肯定,鳳輕染就是被北辰淵擄走的!
不用說,失憶一事定也是北辰淵搞出來的。
“眾將士聽令,即刻整裝待發,隨我踏平敵營,將北辰淵斬殺!”淩君焱的聲音冷冽而堅定,每一個字都仿佛帶著千鈞之力,回響在眾將士的耳畔。
將士們聞言,紛紛精神一振,齊聲應和:“遵命!”
北辰偃齊卻出口相勸:“焱王,您冷靜一下,北辰淵若真想殺鳳姐姐,也就不會大費周章地把她擄走了。他顯然另有所圖,我們若貿然攻去,隻怕會中了他的圈套。”
“冷靜?你讓我如何冷靜?”淩君焱雙目赤紅,怒意滔天,幾乎要失去理智。
“澈哥哥也被他控製住了,不是嗎?你當時也是勸我冷靜的,怎麼到你這裡就行不通了呢?”北辰偃齊滿臉焦急地勸說著,緊接著又道,“你也知道的,入了那個陣,我們是絕不可能再走出來的,若想與鳳姐姐白頭到老,那麼你就必須保住性命才行!”
淩君焱痛苦地閉了閉眼睛,再睜開時,眼中已恢複了往日的冷靜與理智:“好,那就儘快想法將他引入咒亡森林,染兒那邊不用擔心,她是有能力走出來的,到時北辰淵勢必會困死在裡麵。”
……
而北辰淵那邊,他心疼地看著鳳輕染,一個勁兒地說她瘦了。
為此,他讓夥夫給鳳輕染做了一大桌子的菜。
通過一段時間的相處,他大概了解了鳳輕染的口味和喜好。
鳳輕染在飯桌上卻表現得有些悶悶不樂,她時不時地用筷子戳著碗裡的米飯,眼神空洞地盯著某一處,臉上絲毫沒有歡喜模樣。
北辰淵見狀,滿心擔憂地放下筷子,輕聲詢問:“翩翩,可是這些飯菜不合口味?還是你有心事?”
鳳輕染微蹙了下眉,顯然對北辰淵這麼稱呼自己感到反感,但當想到好過稱呼自己為“染兒”時,她又覺得這個名字似乎也沒那麼難以接受了。
“是因為這個鐲子啦,勒得我生疼,可摘又摘不下來,真是夠令人惱火的!”鳳輕染說著,舉起手腕,展示著那個緊緊箍在手腕上的鐲子,眉頭緊鎖,一臉的不耐與煩躁。
北辰淵見鐲子確實緊箍在鳳輕染的手腕上,眼中閃過一絲心疼,輕聲說道:“把手伸出來,我給你取下。”
說這話的同時,他還將苗恪在心裡給罵上了,他就知道鳳輕染不會喜歡這樣的鐲子,那狗東西非得給她戴,現在好了,將人給整煩躁了。
鳳輕染見他神色認真,不似作假,便將手腕伸了過去。
北辰淵凝神運氣,雙手輕輕握住她的手腕,內力湧動,然而那鐲子卻如同生了根,紋絲不動,北辰淵眉頭緊蹙,一臉難以置信。
他抬起頭,正對上鳳輕染那有些失落的表情,於是趕忙安撫她:“無妨的,等用完膳,我帶你去軍營,讓鐵匠給你鋸開。”
鳳輕染聞言,雙眼立馬亮了,她迅速扒拉著碗裡的飯菜,幾乎不嚼就往下咽,沒一會兒功夫,三碗飯就下了肚。
她放下碗筷,眼巴巴地看著北辰淵,急切問道:“可以去了嗎?”
北辰淵見她這副模樣,既好笑又心疼,他輕輕點了點頭,站起身來說道:“走吧,我這就帶你去。”
兩人並肩而行,很快便來到了位於軍營的鐵匠行。
在得知他們的來意後,鐵匠對鳳輕染腕上的鐲子進行了仔細查看,緊接著眉頭一皺,麵上露出為難之色:“這鐲子材質特殊,怕是不好鋸開啊。”
鳳輕染聞言,眉頭一皺,臉上的期待瞬間消失。
北辰淵不忍見她這般失落,心中一橫,對鐵匠說道:“無論如何,你都要想辦法給孤鋸開!若是鋸不開,整個鐵匠行也就沒必要存在了!”
鐵匠被他這話嚇得一哆嗦,連忙點頭應承下來。
他拿出鋸子,小心翼翼地開始在鐲子上鋸了起來。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鋸子與鐲子摩擦發出刺耳的聲音,火星四濺,然而鐲子卻絲毫不見變化,半個時辰過去,鋸子已經磨損,鐲子上卻依舊沒有半點痕跡。
鳳輕染見此,不禁蹙起眉來,心想這個鋸子的材質還是不夠堅硬,看來她得製造出更加鋒利的鋸子,才能鋸開這枚鐲子。
見她眉頭緊蹙,北辰淵猜測她一定是很絕望,想到鐲子是苗恪給她戴上的,他決定立馬將苗恪叫來,說什麼也要將這破爛物什摘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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